祁阳:南溪小姐——
祁阳也看到她了,微微点头致意。
南溪一时失神,忘记迈动脚步,也没给祁阳回应。
目光所及之处,是纪清和宽厚的胸膛,视线往上,是他微松的领带,接着,是男性凸出的喉结,微微咽动。
很性感。
他扣了电话,收起来。子衿收回目光,不敢再往上去看他的眼。
纪清和始终盯着她看,脸色有些不好看,眉间倦意浓浓。他张嘴,似乎要对南溪说话,只是还未说出便侧过头去,掩唇咳了起来。
纪清和:咳咳咳——
他咳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糟糕,沙哑得不成形,一阵阵的,听着撕心裂肺。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
南溪无意识地攥着手指,蹙紧眉头。
祁阳:纪总那现在——
纪清和:回公司吧。
他们与她,擦肩而过,犹如陌生人。
南溪原本想继续往前走的脚步顿时怎么也迈不动,她站在那里,只觉得空气里的凉气依然冷冽刺骨。
岳臣从病房出来,就看到来往的人群里,南溪愣怔在走廊上,她的身后透着廊顶上和窗外的的光亮,明晃晃的一簇,柔和又温暖。
她背着光,面容并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清她眉眼低垂。
抬步走近,他摆了摆手,微低下头,瞄了她一眼。
岳臣:傻站在门口干嘛?想看爷爷就进去啊?
岳南溪:小叔。
她仰起头,叫他的声音轻若蚊蝇。岳臣点点头,再看她神情的时候,她已然换上一副明媚的脸,双眼笑眯眯地没有一丝异常。
岳南溪:小叔这么早就要回学校了吗?
岳臣:没。
岳臣微微笑,打量了她一眼,说。
岳臣:走,陪小叔下去吃个早饭吧。
岳臣微偏着头,廊上白炽的灯光从他的头顶处斜打下来。那光影清晰了他的面容,碎发在他额前落下了淡淡的阴影,勾勒得他看着她的那双眼异常深邃,眼睛漆黑。
那是一种轻易洞悉他人心境的眼神,明澈,高远,宁静,似海上的波光流转,又似山涧涓涓的清泉。
岳南溪:好的小叔。
南溪脆声,欣然答应。
她知道,岳臣,作为长辈,懂她的。
其实从她知道龚子夫的存在后,她就明白了,岳臣,从来都不是个清冷的人。
他只是把他所有鲜明的情绪,喜怒哀乐,全寄在了那个活泼明媚的女孩,龚子夫身上。
龚子夫,大她一届,是岳臣教过的学生,小他整十岁。
他们,在最忌讳师生恋的大学校园里,偷偷恋爱着。
发现这个秘密,也是偶然。大三五一放假前夕,爷爷给岳臣安排了几场相亲,对南溪三令五申,给她下达了务必拖岳臣回家的死命令。继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南溪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打车跑去了他市中心的公寓,打算当面跟他磨。
南溪抱着会吃闭门羹的念头,就敲了两下,结果门自里打开,两个女生看清对方后,都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龚子夫:南溪?
岳南溪:学姐?
正当南溪惊魂未定,就听到卧室里边传出岳臣温然的声音——
岳臣:是不是快递到——
南溪尬笑着,她发誓,岳臣在她心中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长辈形象,就是颠覆在那一天——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松散套在身上的卡通睡衣,和脚上一双粉色不合脚的女士拖鞋……
如此极具生活气息的小叔,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也是那一天,她终于知道,小叔这么些年,对龚子夫的爱护和保护,有多深。
两个相爱的人,互相对视时的深情,是南溪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楚却羡艳不来的。
直到离开,她终于从震惊回归到平静,继而又趋于兴奋。在临出门前,她拍着胸脯对岳臣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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