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南溪:莫黎,你要快快好起来......
南溪努力压抑下眼底的酸涩,吸了吸鼻子,她低下头,取下自己的水晶手链,戴在了莫黎的手腕上。
那是小时候,在珠宝店里,爷爷给她和林本洋一人买了一条的手链。现在看来价值不算贵重,但是藏着她对莫黎无限的祝福与期盼。
她希望,以后莫黎会平安顺遂,有一天归来。
病房外有一阵脚步声,门自外被推开。南溪回头,看到谢家轩拿着手机愣怔在门口,看着他们。
谢家轩:南溪?你,你怎么……
他看了看南溪,又看看纪清和,迟疑道。
谢家轩:莫叔不是说——
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但南溪已经白了脸色,眼底尽是仓皇。
岳南溪:......
纪清和:胡闹谢家轩!
纪清和抬眸睨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纪清和:莫叔不清状况昏了脑袋,你也跟着昏脑袋了?
谢家轩:不,我,我不是……
谢家轩喃喃嘀咕了一句,但见纪清和紧皱眉头的模样,立刻识趣地把后面的话如数吞了下去,尴尬地摆摆手,又退出了房间。
谢家轩:我去叫护士来拔针。
纪清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无奈地叹口气,刚掩上门,就听得南溪嗓音干哑地对他说。
岳南溪:我想回去了纪清和。
纪清和:......好。
……
窗外,银杏树的树叶碧绿碧绿的,枝干粗壮,枝叶错落地伸展着。阳光正从枝叶的缝隙里洒进来,一车暖洋洋的日光。
南溪脑袋微垂,手指扶在脑门上,一副被困意侵袭的模样。
怕是早上吃的药,药效发作了。
纪清和:困就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纪清和得空回了下头去看,后座上的她缩了缩脖子,听话地闭上了眼。
南溪这一觉睡得很沉,像是深深地陷入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等醒来时,睁眼看着周围的黑暗时,好一会她才回过神。
她这是已经是在自己的卧室了。
屋内拉上了窗帘,深色的窗帘层层叠叠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整个房间只有门缝里渗进的一丝余光。借着那丝余光,她看到床边正背对着她的昏暗人影。
她动动瘫软的身子,下意识轻唤。
岳南溪:纪清和?
闻声,林本洋身形一僵,却是缓缓转身,伸出手探上她脑门,沉声。
林本洋:醒了?感觉怎么样?
喔,是笨羊啊。
是她傻了,纪清和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卧室里呢……
岳南溪:好多了~
南溪被被子捂得有些热,抬手想掀开,手刚一动,就被林本洋压住,直接按回了床上。
林本洋:这只手别动,有吊针。
话音落的同时,他打开了床头灯,视线清晰的一瞬,南溪看到他唇角抿着笑,静静看着她,一副端详审视的样子。
林本洋:瘦了不少。
南溪蜷了蜷手指,记忆最后的停留是在纪清和开着车从医院送她回来。于是若有所思地问他。
岳南溪:是纪清和送我回来卧室的吗,还是——
凝着她清明的眼神,林本洋似乎是眯了一下眼睛,思忖了一会,才缓缓道。
林本洋:当然,是我抱你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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