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卧房里,阳光柔和又温暖,金色的日光透过朝南的窗口洒下来,照在书本白色的纸页上,耀眼又灼目。
旁边的女孩一身单衣,沐浴在阳光下,趴在桌上,闭目沉睡。
岳臣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他摇摇头,扬唇笑了下,弯身抱起她,轻柔地,放到了床上,拉过一旁的薄毯,盖住了她的肚子。
等南溪醒来时,睁眼看着周围的黑暗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的屋内拉上了窗帘,深色的窗帘层层叠叠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整个房间只有一丝余光,漆黑一片。
她这是……一觉睡了近三个小时?
南溪揉着眼,下床,拿过桌上的手机,点亮,看到一条信息,来自莫黎。
莫黎:“纪清和病倒了,在曙光医院。”
南溪呼吸一滞,找到莫黎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莫黎说,纪清和是上午在房间整理东西的时候晕倒的,被经过门口的小保姆,发现,赶紧喊了纪叔,送他来了医院。
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是高考那两天压力太大所致,并无大碍,只是发了高烧,还有点低血糖,这会正在医院打吊针。
挂了电话,南溪胸腔里仿佛被一根无形线缠住了的心脏,终于得到解放,呼吸顺畅。
十分钟后,南溪将自己收拾妥当,下了楼,只看到孟姨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择菜。
她打了声招呼,晚饭不在家里吃,就直接跑出去了。
到了医院,找到病房,推开,她一步步靠近床上双目紧闭在打着点滴的人,便觉得心脏里的那根线,一寸寸地收紧。
纪清和,一月未见,他怎会落得如此清瘦?
南溪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努力压抑下突然涌上鼻尖的酸涩。吸了吸鼻子,她走到床前,眼神执迷。
病床上的纪清和,脸颊苍白而削瘦,在他下巴周围有着微青的胡茬。
她抬手,指尖不自觉地划过他即便睡着也在紧蹙的眉头,然后刷过睫毛,想象着他如果清醒,眸里的神色必定是清冷而淡漠,有时还会带着些许的嘲弄。最后抚向他紧抿的薄唇,苍白而干裂。
忘记在哪本书里看到这么一句话,说男生薄唇寓意薄情。那么,纪清和,你是吗?
南溪怔怔地,然后,在她还没意识到她在干什么之前,她已弯下身,用唇代替了她的手指,覆上他的唇。
南溪闭了一下眼,没注意到薄被外,男生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人群涌出。莫黎提着一盒冷饮,哼着歌,走出来。
到了病房门口,去推门,才发现好像有人进来过,门是半虚掩着的。
没多想,她直接推开门——
莫黎:Oh,my-god!
莫黎嗷呜一声,捂住嘴巴,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看南溪逃也似得,钻进来卫生间。
砰——
门被大力关上,震得莫黎的身形,跟着晃了晃。
莫黎:......
这这这——她进来的的确不是时候,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可是,只要一想到刚刚两人交叠的那一幕,莫黎即便捂住嘴,也还是忍不住偷笑出声。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他们互相的初吻吧……
莫黎:哎哟哟不要害羞嘛~
她忍着笑意,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喊她。
莫黎:南溪出来了~
她的话音未落,里面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动静,“哐当”一声,突兀地打断她的话。
莫黎眉头一跳,有些不安地又唤了两声南溪的名字,没听到回应,立刻急了,拍了两下门。
莫黎:南溪?岳南溪?你怎么了?
岳南溪:......
南溪捂着额头,痛得说不出话来。听见莫黎在外面拍门后,这才扶着洗手池,费力地站起来,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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