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陆瑕：凭什么你优秀的时候那么多人围着你转，凭什么我处处比你优秀而你什么都要和我抢，怎么，上了高中颓废了，倒数第一？

陆瑕几乎是靠吼出来的，食堂所有人都齐齐望过来，想凑上去但又不敢，毕竟校霸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当场指着骂还是第一次，辞暮还没说话，朝阳把手里的筷子在桌面上点了点，眉宇微皱，眼角带着一丝不耐烦，戾气很重，他抢先开了口。

朝阳：说完了吗？

陆瑕被问懵了，但嘴上不依不饶。

陆瑕：我出身不好，但我比你干净，你妈把你当狗养，你爸是杀人犯，你进戒管所像吃家常便饭，难道你忘了你自己为什么进戒管所吗，你真恶心。

恶心这两个字莫名触及到了朝阳，心跳空了一拍，呼吸也有点停滞，辞暮却有点不明所以，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进戒管所，原因是什么，他好像全忘了，但就是有某种感觉告诉他你忘了很重要一件的事。

陆瑕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笑的很嘲讽。

陆瑕：哦，我差点忘记了，进了戒管所的基本有些记忆被消除了，你和我母亲都一样不知检点，恶心。

辞暮只觉得心烦，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朝阳心里比他更烦，他就是不想听陆瑕在这说这么多，说话中都带着一点怒火，但语气还是很冰冷，火与冰互相掐这架，在场没人敢出声。

朝阳：我去你妈的。

这是辞暮第一次听到朝阳骂人，方万沁也跟着愣了，几个同班也傻站在原地，朝阳没管那么多，一手伦在他的肚子上，陆瑕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辞暮没见过朝阳打架，见到了又有种说不上来，感觉他使劲了但好像也没用多大力气。

陆瑕被打的彻底火了，两只手张牙舞爪的抓挠着，朝阳很心烦，以往和别人打起来虽处于上方但还是不会下狠手真的打到别人，这次他懒得慢慢和他玩，反感连同心烦一簇而上，他也不往其他地方打，就盯着他肚子干。

陆瑕没那么耐打，经不起这种折腾，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朝阳也不动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朝阳：道歉。

朝阳说话冷的可怕，周遭没人敢大喘气，眼神里写满了你不道歉我不介意在打你一顿，陆瑕骨头硬，偏生不道歉，嘴里还大喊着我没错，他什么都处处和我抢，都是他的错，他的错。

朝阳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空气中都是火药味，左手抬手拎东西一样把人拽了起来，辞暮没有傻坐着了，一手拦在他身前，语气不温不火，面上看着也挺和善，但越是这样越让人害怕。

辞暮：哥，我自己来。

辞暮：我虽记不清我怎么进的戒管所，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说话要注意分寸。

他没着急动手，朝阳手揣在衣兜里看着他，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初次见面，他总是唯唯诺诺，他也有点不喜欢被人注意，现在朝阳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他，无论怎么隐藏身体上的逆鳞，但这都是映刻在了血里。

陆瑕知道辞暮生气了，他见过辞暮打人的样子，很识趣的跑了，辞暮只觉得置身在云里，大脑是空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朝阳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亲密的动作，像是安慰性的，辞暮带着点细微的哭腔，有点怔愣。

辞暮：哥，我好难受……

辞暮：为什么他们都离开我了。

辞暮：我是不是很差劲。

朝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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