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成绩单

测验成绩出来了，如同末日降临，哀嚎在早课铃响起渐渐销声匿迹，老师们很沉重，尤其是高二一班的代课老师北沫，他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死过去，打着电话对冯曦吐着苦水。

北沫：你特么都是些什么傻逼学生，你教了个什么，好歹我是附中的高级教师，这狗成屎的分数闭着眼睛都考不出来，平均分最低，高二一班，一班啊，什么狗玩意！

冯曦（班主任）：哎，别气啊，这些小崽子们成绩也是不错的，只是最近有点飘了，你是老师，注意言辞啊。

北沫：我注意你大爷，你是班主任，你怎么管的班级，我是傻逼了才给你代课！

冯曦（班主任）：慢慢来，万事开头难，别慌啊。

北沫这一刻很想抽人，如果冯曦在他面前我认为他已经成一摊烂泥了……

教室里同学没有老师们生气，反而更多的是高兴，其他班级老师路过都认为高二一班全是傻子。

李雯：哎，兄弟，你多少分？

李雯拿着手中的成绩条高兴的看着辞暮，辞暮眼也没抬，不慌不忙的说。

辞暮：物理生物化学英语数学全科卷子是白的，除了语文，嗯，勉强给了个二十分？

李雯有些呆滞，感觉自己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立马闭嘴了，朝阳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拎着成绩单，男孩身上的清香扫过朝阳，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辞暮余光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知道朝阳的成绩，但因为怂又趴回了自己的臂弯里慢慢熟睡。

辞暮醒后，桌上多了一张成绩单，那是朝阳的，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睡迷糊了，但肯定不可能是朝阳自动把成绩单送过来的，辞暮拿着朝阳的成绩单，不惊讶，眸子里的失落和那不易觉察的没有痕迹的怀念闪过，眼睛里酸酸的，有点胀疼，他把成绩单放回朝阳的桌肚里又趴在桌上，但他没有睡着。

臂弯挡着辞暮的下半张脸露出深而明亮的眼眸呆滞着，慢慢的越来越迷，他瘫坐在桌位上用这样的姿势听了一下午课，没有老师在意他也没有人敢管他。

方万沁：兄弟，你同桌牛逼大发了啊。

手机信息铃震动着，辞暮掏出手机在桌底下打着字。

辞暮：怎么了吗？

方万沁：你同桌，数学179，语文173，英语170，化学93，物理98，生物99.5，生物那0.5还是因为字写错了！

辞暮：哦。

方万沁：你不惊讶吗，他是转学生，成绩直接全年第一！

辞暮：哦。

方万沁愣了愣神，有点佩服自己的脑子，猪吧。

方万沁：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忘了以前你成绩也很好的，不过你是怎么成绩这么差的，一直没问你你也不说。

辞暮：考场上打了监考官，去了趟所子，关了几天智商关傻了。

方万沁愣了愣，所子，傻了，什么所子能影响人的智商，戒管所？

方万沁：你是不是被惩治过？

辞暮：嗯……

戒管所是专门惩治管教不好的学生或社会青年的，打架抽烟喝酒都会被严肃处理，以至于从里面出来的人抑郁的，发疯的，改变的人都有，辞暮是唯一入了戒管所四次的人，第四次出来他变了但又没多大变化，他很怕里面的人，说怕还不如说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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