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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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分手,其他的都说不出口 (2-1)

11月10日晚上11点30分,是我跟你说分手的第30分钟,你在电话里淡淡地问为什么,而我可能需要在时过境迁之后,才能把一些话说出口。

这封信有种纯属宣泄的幼稚,希望此刻的我哭着写,日后能笑着读。

夜晚的寝室阳台很凉,放眼望去无非是几棵榕树、几座楼、几颗星、几盏灯,我很轻易就能识别到属于你的那盏,与我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许又比昨天更远了。

你曾经笑着调侃,我们认识得太晚了,在大四才开始谈“黄昏恋”。

现在细品,确然如此,薄暮是层很好的滤镜,它让你在羽毛球场上,轻易对我产生了好感。

微信也是一个恼人的工具,竟让我在你的喋喋不休下,悄悄升起了依赖。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美的,是暖的。

那天你陪我到香港考雅思,碰巧降温,茶餐厅放的音乐抑郁凄恻,橙汁也冰冰凉凉,我喝了一口放下继续看书,你过了一会把橙汁挪到我手边,说用手稍微温了一下,应该可以喝了。

我赶紧握了握你的手,果真冰冰凉凉。

可惜,这些温暖如萤火虫,零零星星,聚不成火。从一开始,我们便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我的大学前三年几乎都在为出国留学奔波,而你也想离开这座城市,去你爱的成都街头走一走。

最近或多或少接收到了你想分开的讯息,那天送你去宣讲会,我到旁边的图书馆自习,直到天都黑了,也没有等到你的一个消息,忍不住发信息问你。

你说你早就回寝室了,可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

还有那次,我开玩笑问:“我去了国外之后,你会抛下我吗?”你沉默了很久说:“这不是你抛不抛弃的问题,是现实的问题。”

也许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情深意永,也许距离终究会改变一切,但在热恋中的我,不值得你一句好听的“不会”吗?

我渐渐发现,你可能只是喜欢一半的我。

这一半的我是向往山河湖海、眼里有光的我。你只喜欢那个羽毛球场上笑得很开心的我,不喜欢那个收到拒信后垂头丧气的我,你只喜欢笑脸盈盈一直夸你的我,不喜欢委屈了闹别扭不肯说话的我。

我不敢说我就喜欢全部的你,但是我觉得你一直有一把打开我心的钥匙。

当初面对你的表白,我很犹豫,你跟我分享你的心情,说:“现在的我,像一块石头卧在脆弱的冰上,而石头并不知道是要迎接寒冬还是等来了他的春天。”

那一刻的心动,来源于文艺满分的你。当然,下雨天闹脾气的你,我也喜欢;面试失败了很丧的你,我也喜欢。

你说我经常说难过,下次哭出来的时候再说。可你不知道的是,我选择用眼泪表达的时候,往往不能用语言表达。

一直觉得很内疚,因为强加给你太多的东西。

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要面对你讨厌的异国恋,如果不是我,你可以找到一个安心找工作和你一起投简历、奋斗面试的女朋友,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讨论哪家企业好或者不好。

我还觉得对不起你的家人,你因为我的突然闯入,改变了回家乡工作的想法。

所以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对你好一点……才能压力不要太大。可是我的力量真的是太渺小了,连对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当初的肯定。

原因一半在于你的疏远犹豫,一半在我的敏感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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