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到医院门口停下余秉文也没打探出那张纸上的内容,他冲杨怀瑾投以鄙夷的目光而后就自行去销假了,休息得差不多自己还得继续实习,袁主任那边调档案的事还得再缓和些,最起码要等赵明痊愈了才行。
杨怀瑾一回到寝室就立马换下了那六亲不认的衣服,穿回了自己日常的休闲装。
今天收获实在颇丰,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征这次居然不是来挑事的,本来准备大吵一架的他意外得到了杨征的应允,自己可以和余秉文光明正大的交往了。
过于兴奋的他往寝室的床上一扑,这是在他们从方舱医院回来之后重新铺的床,他在方舱医院时与余秉文是分床睡的,政策不允许自己与他一起睡,余秉文也不让。
但现在他将自己的被子一抱,直接往余秉文的床上一丢,一把抓起自己的枕头连带着枕头下的两个五年来从未分离的木雕一起全部打包到余秉文的床上。
像是在高中住校时那样,一张不大的上下床,下铺摆着两床被子,两个枕头还有两个小木雕宝贝似的放在枕头中间,好似这五年间他与阿文一起参加了高考,一起上了大学,一起参加实习,一起奔赴未来。
说到未来,杨怀瑾猛地从床上的被子堆里坐了起来,“有件很严肃的事还得好好和阿文商量商量。”
*
在余秉文看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准备下班后,科室门又被敲响了,杨怀瑾那大脑袋从门后冒了出来。
余秉文将身上白大褂脱了下来,一边问道:“有什么事吗?”
杨怀瑾扶着门走了进来,故作虚弱道:“余医生,我胸口不舒服。”
余秉文刚将白大褂挂上,听此话疑惑地挑眉回头看向杨怀瑾,杨怀瑾已经挪着步子坐到了病人就诊的座位上。
“怎么不舒服了?”
余秉文不知道杨怀瑾又在搞什么玩意,但也怕对方真的不舒服。
杨怀瑾冲余秉文招招手让他过来,待余秉文走近坐回位子上时,他一把抓住桌上的听诊器给余秉文装好,这听诊器是为了配合他使用助听器的特殊情况配的专用听诊器,很是新颖。
“来,阿文你听。”
他将听头塞到余秉文手里,握着余秉文的手往自己左胸口放。他的衣领早就被自己拉开,冰凉的听头触及自己胸口的皮肤,将人冻得一激灵,心跳不知觉中又加速了些。
“咚,咚咚,咚,咚咚。”
杨怀瑾的心跳声在余秉文耳内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杨怀瑾的心跳,就如他无数次想象中的一样,坚定沉稳且有力地在那跳动着,带动着他的思绪一起跟着这心跳悸动。
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余这耳畔的心跳声在陪伴着他。
余秉文:“……”
但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现在不是为听见杨怀瑾的心跳而沉醉的时候,在微微愣神之后他就集中精神去听这心跳有什么问题了。
杨怀瑾见余秉文微微皱眉,突然又慌了,生怕余秉文真的给听出什么问题。
然而余秉文只是习惯性地皱眉了,在他严肃认真的时候眉头总会不自觉地皱起来,好像自从杨怀瑾离开雨花巷之后他就经常这样。
在他反复确认了心跳没有问题之后,他缓了口气,摘下听诊器再将自己助听器固定好,与杨怀瑾说道:“你心跳声听起来没问题,到底怎么不舒服了。”
杨怀瑾也悄悄地松了口气,虽然自己就是个医学生,但见着医生就诊时皱眉还是会有些心慌的。
“阿文,你没听到吗?”
余秉文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不觉得自己听漏了什么,自己的技术不会有问题。
杨怀瑾拽着余秉文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本正经地说:“你没到我的心在说,我还是爱你吗?”
余秉文:“……”
嘶,这人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这么肉麻。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手下这块皮肤格外烫人,想把手抽离,却又被杨怀瑾给拽了回去。
余秉文忍无可忍地低声道:“你给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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