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秉文是踩着上课铃回到教室的,从他一进教室起杨怀瑾就开始盯着他看了,试图从他那面瘫一样的脸上读出任何信息。
他明知故问道:“回来了啊?”
“嗯。”余秉文的声音很冷,分不清喜怒。
“你去买的什么啊?”
“没什么……也没找到有卖的。”余秉文才想起这个他随口说的借口,想了想自己回到教室两手空空,怕杨怀瑾怀疑,顺便还圆了个谎。
“哦……”
两人之间莫名陷入了沉默,杨怀瑾看得出来余秉文有事瞒着自己,而且似乎事情还不小,以至于影响到他的心情。
这一晚上坐在他旁边,感觉像是进了冰库一样,冻得自己直打冷颤。
晚自习结束,两人一同回寝室,杨怀瑾一直跟在余秉文身后走着,学校的路灯昏暗,几乎看不清人影,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寝室。
余秉文拿钥匙开了门,刚走进寝室,就被杨怀瑾一个虎抱,他身上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充斥着余秉文的鼻腔,有力的胳膊将余秉文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余秉文被吓住了,手连忙抓住那缚在自己胸口的胳膊,轻声问:“怎么了?”
室内的灯还没打开,只有走廊的声控灯微弱的光照着门里这两人,声控灯闪了闪,没听见声音,熄灭了,两人的身影融入黑暗中,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见对方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阿文,我可以保护你的,你不要有事瞒我好不好?”
杨怀瑾的声音很是低沉沙哑,在余秉文耳侧响起,直达心灵,他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跳得更快了。
他的手指微凉,仍是抓着杨怀瑾的胳膊,杨怀瑾手臂上的温度透过轻薄的校服布料,传达到余秉文的手心,尽力供给着自己所能提供的温暖
“好……”
静,静得楼下路过的人的说话声都听得清。
“哎呀,刘姐,你别伤心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狗男人不值得。”
“呜……”
“……”
杨怀瑾连忙把余秉文带到门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走廊的声控灯终于亮了,只是现在大概在给鬼照路了。
楼下路过老师说的话他们两人都听清了,现在寝室里只有阳台有些月光能照亮室内,像是奇迹一样,这么黑的环境,余秉文能看到杨怀瑾的眼睛微闪。
“哈,那个什么,这句话也不是那么绝对嘛,我真的能保护你,阿文你信我。”
“嗯……”
余秉文也有些心虚,自己是真的有事瞒着杨怀瑾,这事他只想自己解决,不想人杨怀瑾知道那些过往,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养父这个人渣,这个人只会污了他的耳朵,他更不敢想象杨怀瑾知道了那些事的后果,余秉文承担不起。长这么大,他难得有了秘密,难得有了恐惧。
那句应答后就再没了下文,杨怀瑾眼神暗了暗,阿文还是不肯和自己透底。
不能说就不能说吧,自己随时随刻跟在他身边保护好他就是了,阿文不说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杨怀瑾知道要给彼此留个空间,他不会强求阿文剖开胸膛对自己坦白一切,他不愿见阿文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而自揭伤口,露出血肉模糊的自己。
“那就先这样,我来教你接力吧。”
啪的一下,杨怀瑾打开了寝室的灯,乍然亮起的光有些刺眼,余秉文眯起眼缓了缓,眼角微红,还有些水光。
杨怀瑾到桌旁拿了奔书,卷成接力棒的样子,拉着余秉文到自己床铺上坐下,给他手把手解释如何握住接力棒,如何接递,什么时候跑,什么范围跑,恨不得把所有规则、各种技巧,一个一个掰碎了喂给余秉文,让三岁小孩都能跑标准。
他还身体力行地拉着余秉文反反复复演示了几遍,直到夜深了才放人去休息。
*
第二天的运动会由于没有开幕式,所有学生只要在项目开始前到场就行,走读生一般都会提前到场,而大部分住宿生可以在床上多赖会,一般会踩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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