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清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一直处于一种不尴不尬的状态,反倒是欧阳乐那边跟打了鸡血一样,先是和班长义正严词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成功把班长给惹哭了,转而又更加骚扰起谢鸿远,搞得谢鸿远都一脸的莫名其妙,每天不堪其扰。
旁观了一切的杨怀瑾:“……”所以那小母狗是哪位?
清明有三天假,杨怀瑾决定回趟家,自从开学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自己还没回过家,不知道杨母怎么和杨征说的,反正他觉得这次回家肯定不会风平浪静地度过。
余秉文则是将自己的出租屋退了租,也和便利店的老板请了辞,老板见余秉文要走,含情脉脉地抓着他不想让他走,因为余秉文走了的话,他就得被老板娘压着他自己亲自上夜班看店了,但余秉文还是走了,并祝老板和老板娘早生贵子。
余秉文要在寝室里度过清明三天假,走了一个人,寝室里很是冷清,仿佛温度都降了几度。本是清明假期,学校食堂也停了供应,让住校的学生在校外解决伙食,余秉文囤了好几桶泡面,准备在寝室里奋战到假期结束。
假期第二天半夜,他仍然打着台灯在桌上学习,他已经将高二的内容全过了一遍,估计暑假就能够过一遍高三的内容了,一直塞包里的手机却忽的响了起来,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突兀,把余秉文的手吓得一抖,字的笔画歪到一边去了。
他眉头微皱,想不出谁大半夜的打自己电话,自己的联系方式也没给几个人,除了老严就是他们三个了……
“啧,半夜打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搁下手中的笔,转身从包里翻出仍在响铃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谢鸿远。
“喂?”余秉文接通了电话,把手机贴近左耳的助听器。
“秉文,怀瑾有回寝室吗?”谢鸿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点急促。
余秉文的手微抖,冷静地问:“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刚杨叔找上门来问有没有见到怀瑾,怀瑾好像又和杨叔吵了一顿,现在不知道人在哪了。”
“乐乐那问了吗?”
“问了,杨叔先去的乐乐家,再找的我。”
“我来试试,我可能知道他在哪。”杨怀瑾连忙穿上外套戴上帽子边往外走,“你先别和杨叔叔说,我先找到怀瑾问问他什么情况。”
“好,注意安全,把怀瑾带回来。”
余秉文挂了电话就往学校后门栅栏跑去,他要翻墙出学校,晚上校门是关着的,要出门得有批准,现在事急来不及向老严请批出校门。
有着小时候隔三差五就翻窗的经历,他很是熟稔地翻过了这道铁栅栏,平稳落地,急忙往雨花巷的方向赶。他有直觉杨怀瑾可能在水塔上,但这大晚上不睡觉跑水塔上去干嘛,而且现在天气尚凉,上次他跑上去吹冷风就生病了,这次在上面待这么久还了得。
离雨花巷还有一段距离时已经能够看到水塔的影子了,夜色深处,水塔静静矗立在那里,无声无息,以余秉文的目力,无法看清水塔上是否有人,只能爬上去看了。
当他再次站到水塔底时,一种熟悉感穿过时空扑面而来。还是那扇老旧的木门,那个被杨怀瑾笨拙地撬开的锁,爬墙虎爬满了水塔底部,虽然才清明,但也看得出周围的草木也更加茂盛,黑暗笼罩下,竟是生出一些幽深恐怖的氛围。他仰望着水塔,依旧看不清顶端,夜空中只有点点星光闪烁,点缀在水塔周围像看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
余秉文从木门钻了进去,里面的样子依旧,只是看起来狭小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人长大了,而水塔依旧,小时候攀爬困难的铁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是轻而易举。他一口气爬到了最上层,刚踏上平台,就注意到了一边靠着墙睡着了的杨怀瑾,双手抱着腿蜷着身子,头枕在臂弯上,眉心皱起,睡着了也不安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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