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
“……”
“杨怀瑾……”
一个粉笔头在教室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杨怀瑾脑门上。
啪的一下,掉在课桌上滚了会,掉地上去了。
“啊?”杨怀瑾跟刚睡醒一样思维不知道飘哪去了,有点迷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看你耳朵才是真的有问题,刚喊你那么多遍听不见是吗?”老严走到旁边来,架着胳膊看着他们两个。全班的目光聚集在这边,杨怀瑾感觉自己身上被打了个聚光灯,成了班上最耀眼的仔……
“你把那竞赛材料给秉文一份,他也参加。”老严摆摆手上讲台喊人发书去了,剩下杨怀瑾在座位上凌乱,发呆被抓个现行,他还真是第一次。
过了会儿,他缓了过来,把助听器还给了余秉文,连带着那叠竞赛材料一起。
余秉文收起助听器,并没有戴回去,杨怀瑾还想和他聊聊,但估计他听不见,又垂头丧气地缩了回去,整理起发下来的新书。
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还从没受过如此打击。
下了晚自习,余秉文拿着水杯打水去了,欧阳乐带着谢鸿远观察了一会后绕到走廊上打开窗户和杨怀瑾说话。
“不错嘛,这么快就勾搭上新同学了,不愧是我瑾哥,人帅魅力大。”欧阳乐把手搭在谢鸿远肩上,装模作样的鼓掌,谢鸿远想把欧阳乐这条胳膊甩下去。
“什么勾搭,人不理我,比鸿远还闷。”杨怀瑾回想起之前的无效交流,颇为郁闷。
谢鸿远给杨怀瑾头上来一板栗,对这句话不是很赞同。
欧阳乐也不赞同:“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比咱家鸿远闷,不存在的。”
谢鸿远拳头硬了,要不把两个人都打一顿吧。
杨怀瑾想着余秉文那个助听器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和听力有损的人交流吗?”
欧阳乐顿了几秒:“什么?你是说那新来的是个聋……”
杨怀瑾连忙打断他,“你别这样说他。”没有人希望被这样子称呼。
“哦,那你想怎么交流,手语,唇语,写字都行,我看他也不像听不见声音的样子。”
“他有助听器,刚摘下来没戴了。”
“哈?这不显而易见么,人家不想理你。”欧阳乐无情地嘲笑他,“啧啧啧,你也有今天。”
杨怀瑾忽略掉欧阳乐的嘲讽,“我对这人挺好奇的,他身上像是有很多秘密似的,而且我总觉得见过他。”
欧阳乐给杨怀瑾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从小到大就没跟我们分开过,你穿开裆裤我都见过,你要是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我们会不知道?”
而后他八卦地笑弯了眼睛说:”不过也奇怪,我还真是少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要说有,不还得是你那小未婚妻……唔!”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谢鸿远看到余秉文回来了,捂着欧阳乐的嘴巴把人拖走了,要不然这家伙又得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杨怀瑾看着窗外遁走的两人,有些意犹未尽,自己确实很少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要不是总想着自己对这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才不热脸贴人冷屁股呢。
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新同桌在位置上也不坐下,就在那站着俯视着自己。
余秉文从口袋里把助听器掏出来戴上,“你想问什么?”
他知道这人一直有话想说,刚刚一节晚自习冲着自己方向发呆了半节课,他硬着头皮想装作没感受到。
突如其来的交流让杨怀瑾有点措手不及,他连忙坐正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么多想问的不知道先提哪个。
“那,那什么,我们下晚自习去吃烧烤,你去吗?”
……
杨怀瑾捂脸,想地遁,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半天怎么就问了句这个。
*
晚上九点半下了晚自习,雨花巷口的烧烤摊上,老板在烧烤架旁,油烟从烤的吱吱作响的串串上飘出,整条街弥漫着香味,一旁摆着几个桌椅,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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