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现在拒绝可不可以

电视开着，蔺凌飞却在反省，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好好地道着歉怎么又说些有的没的。

浴室里，水顺着李向东白皙的胸膛流过腹肌，沿着修长的大腿流到脚底。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天晚上吗？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为什么还不收敛点，反而变本加厉？我拒绝的不够明显吗？

对于李向东来说，他已经用了圣经中最狠的话拒绝蔺凌飞，但是对于蔺凌飞来说，你没有拿那种直男看死变态的眼神看我，那就不叫拒绝，至少不是很明确的拒绝。

李向东洗完出来，蔺凌飞点的外卖已经到了，看到李向东出来，蔺凌飞装作痞痞的样子调侃道：“洗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干什么？嗯？”

李向东没说话，直接躺床上捂上被子。

蔺凌飞吃了闭门羹，悻悻地坐到李向东床边，也不敢直接拽李向东的被子，可怜巴巴地说：“先把饭吃了再睡吧。”

李向东躺着没动。

蔺凌飞憋不住了，“行了，大老爷们儿耍什么小性子，娘们儿唧唧，能不能像个爷们儿点儿，骂我一顿行不行？打我一顿行不行？不说话算什么？”

李向东坐起来，语重心长地看着蔺凌飞，“师兄，你也说了，我们都是爷们儿，所以……能不能不要把关系搞得这么……暧昧？”

“你觉得我恶心吗？”

李向东沉默，我觉得你恶不恶心不重要，关键是圣经上说了这是罪，要下地狱的罪。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蔺凌飞盯着李向东。

“要怎么拒绝？”

“你说可以继续做朋友。”

李向东疑惑，合着这句话之前说那些你都当没听见？

“我现在拒绝可不可以？请师兄滚远点。”

“已经晚了。”

“师兄不是看过圣经？”

“嗯。”

“就前几天看得？还是以前也看过？”

“前几天。”

“写开题报告怎么还有空看圣经？”

“我想了解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信仰。”

“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谁？”李向东不记得告诉过谁。

蔺凌飞不说话，李向东也没再深究，因为现在这不是当务之急。

“师兄既然看过圣经，应该知道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报应。”

“但是你不是说新约是救赎而不是教人致死？”

“是，没错，我的意思是不会因此就跟你划清界限，朋友还可以做，但也仅仅是朋友。”

蔺凌飞沉默。

“在旧约，以色列民都要受割礼，这是他们与外邦人区别的标记，不受割礼就不是上帝的子民，但是新约说外表的割礼不是真割礼，内心的割礼才是真割礼。在旧约，以色列民是不能吃猪肉的，因为不洁净，但是新约说只要禁戒祭偶像的食物和血并勒死的牲畜就好了。旧约很多律法在新约都被赦免了，唯独男男禁忌从旧约到新约都明确是死罪。懂我意思吗？”李向东想让蔺凌飞明白，他们之间有鸿沟，有天条，不可逾越，不可触犯。

“我还没看完，你给我时间让我再看看。”

“可以，看完你就懂了。”

“可以吃饭了吗？”

“你吃吧，我不想吃。”

“这饭不好看吗？”

李向东咳了一下差点笑出来，还是憋住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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