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一间大床房

　　“十一之前学会估计够呛了，我先把动作都教你，然后就得你自己多练习。腿的动作完了是划手，划手的要领不是往两边划，是压水。很多不会游泳的和初学者，认为划手也是为了前进，腿是主要前进的动力，划手最主要的是压水让上半身浮起来好换气。看我动作。”

　　蔺凌飞做了遍示范。

　　“注意手不要往后扒拉，向下压水到胸前，然后捧水，懂了吗？”

　　李向东点点头。

　　“这样，你从那儿往边上划过来试试，到边上撑着自己站起来，不用害怕。”

　　李向东退了几步，戴好泳镜，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保持平衡让自己先漂起来，然后……然后就站起来了。

　　好几天没游，再接触水还是不太适应。

　　蔺凌飞让李向东先练了一会儿闭气，然后再试试。

　　适应了之后李向东开始练习划手，动作虽然不到位，但大概意思是领悟了。练了几遍蔺凌飞让李向东加上腿上动作试试，这一加动作就全乱套了，顾得上腿顾不上手，顾得上手顾不上腿，呛了好几口水。

　　“走吧，看你快喝饱了。以后就这么练，先不用换气，就在水里潜泳，这是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等你手脚配合好了，哪一天，你会突然发现，头能抬起来了，你就学成了。”

　　洗澡的时候，李向东特意背对着蔺凌飞，蔺凌飞也识趣地背对着李向东，全程无交流快速洗完穿衣服。

　　接下来两三天，佟老师虽然没来实验室查岗，但是每天都会问两人项目情况以及跟对方科研单位对接的出差情况，也就没时间练游泳。

　　然后就到了出差的日子。

　　两个男生的行李不多，洗漱用品和两三件换洗衣服塞背包里就没了，但是调试仪器不少，重的仪器蔺凌飞拎着，轻的放行李箱里李向东拉着。

　　飞机是肯定不能坐的，都是精密仪器，航空托运的工作人员全给你跌碎不可，况且佟老师给的经费也不允许他俩坐飞机。

　　下午的高铁，中间要转一次车，到地方得在晚上11点左右了。

　　虽然有项目经费，但以往出差对方都会礼节性接站并安排好食宿，只是最近“打虎”之势愈加猛烈，这些国家单位都很谨慎，所以这次的出差全程自理。

　　过了安检，还有半个小时高铁才到站，俩人在休息区等车，各自刷着手机打发时间。

　　“我订酒店了啊。”蔺凌飞刷着手机问。

　　“哦，已经订了？”

　　“还没。”

　　“哦，那，订……两间？”

　　“你觉得佟老师会允许我们订两间？”蔺凌飞偏头看了看李向东。

　　“哦……”李向东欲言又止。

　　蔺凌飞刷着手机斜眼瞄了一眼李向东，“一间大床房。”

　　李向东瞪大眼看着蔺凌飞。

蔺凌飞还是低头刷着手机，“大床房送早餐，标间不送早餐。”

　　“早餐没这么必须吧？”

　　“人生地不熟，上哪吃早餐。”

　　“网上哪还搜不到个吃早餐的地方。”

　　“你没去过不知道，那个地方很偏，周围没有卖早餐的。”

　　李向东半信半疑，他觉得越是偏的地方越应该有流动路边摊儿卖早餐，有人的地方就应该有卖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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