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还能做朋友吗？

李向东手机又震了一下，又是张越发的消息，他点开的时候张越已经撤回，只有刚才未读的那一条

张越：在寝室？

李向东：嗯。

张越：蔺师兄你俩都没来教研室，你俩在一块儿？

李向东：没有，我睡过了，刚醒。

张越：看群了吗？

李向东：嗯。

李向东看着对方正在回复，却迟迟没有发来消息，先问了一句

李向东：你知道庆蕾吗？

张越：谁？

李向东：蔺师兄女朋友。

张越空了十几秒才发来回复

张越：我只知道蔺师兄没有女朋友。

然后两人都不再说话。

李向东起床洗漱，路过蔺凌飞寝室的时候，从门上的窗户看进去，蔺凌飞还在床上躺着，不知道睡着还是醒着。

李向东到了教研室，大家还在意犹未尽地讨论着。

要说八卦还得是女生，董清清过来坐到蔺凌飞椅子上，问李向东：“怎么现在才来，不怕佟老师突袭？”

李向东尴尬笑笑：“睡过了。”

“看群了吧？”

“嗯。”

“你天天跟蔺帅在一起，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董清清一脸老实交代的表情。

“什么蛛丝马迹？”李向东装无辜。

“我们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怎么就失恋了？”

“我也不知道。”李向东打算装到底。

“真的假的？”董清清一脸休想骗过女人的直觉的表情看着李向东。

“我从没听蔺师兄说过。”李向东决定隐瞒，他怕说的多错的多，再把昨晚的事儿说漏嘴。

“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内部消息呢。”董清清悻悻地走了。

一整天，蔺凌飞都没来实验室。

晚上，刘展麟带着研二的几个师兄来慰问蔺凌飞，东北惯例，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和酒不能解决的。

路过李向东寝室的时候，刘展麟问：“喝酒去不去？”

李向东看了看蔺凌飞，正好跟蔺凌飞的眼神对上，躲开蔺凌飞的眼神，对刘展麟说：“不会喝酒，我就不去了。”

“完犊子玩意儿，你蔺师兄白疼你了。”刘展麟知道李向东不能喝，就是纯粹的调侃一句，但说者无心，两个听者都有意了。

半夜，李向东听见蔺凌飞回了宿舍。

没一会儿，李向东收到蔺凌飞的Q消息

蔺凌飞：你觉得什么算可羞耻的事？

李向东：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罪要归到他们身上。

蔺凌飞：还能做朋友吗？

李向东：什么意思？师兄不是有女朋友吗？

李向东决定装糊涂到底，你没有明说，我就当不知道，只是这一反问细品不符合逻辑。

不过蔺凌飞倒是很坦诚

蔺凌飞：假的。

李向东：？？？

蔺凌飞：花钱雇的。

李向东：？？？

蔺凌飞：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还能做朋友吗？

李向东沉默了。

根据蔺凌飞的性格，他想到了蔺凌飞不会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直白。

蔺凌飞有些急了，又发来一条

蔺凌飞：抬头不见低头见，要弄的这么尴尬吗？

李向东心里呵呵，这么尴尬还不都因为你？

李向东：爱情和信仰不能分开，但朋友可以。

蔺凌飞：真的？

李向东：税吏在圣经时代是罪人，但耶稣却收为十二使徒之一，日日同行。圣经本就是劝人向善，虽然旧约是律法的世界，但新约是信心的世界，罪不再是刻板的条条框框。基督教的信仰不是要致死，而是要拯救。

蔺凌飞：你真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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