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饭姜糖真的进行不下去了,太热了,她趁着还不是很热闹的时候,感觉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想要拿包,发现找不到了。
回过头来。
男人正给她拎着。
姜糖把喝的半醉的杨戚拉到一边,“我先走了。”
杨戚这会眼神不带犹豫的看向谢邀,瞥了一眼,“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姜糖窦眉,“就你这样还可以?你也赶紧给我走。”
“我酒量很好,你和他先走吧。”杨戚鼻音又上来了。
姜糖被谢邀拉走的时候嘴里还说着:“你又感冒了,别喝了。”
杨戚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糖,没说话。
姜糖出来的时候没发现他喝了酒,这会被他拉到巷子里亲的腿发软,热气混杂着酒精,男人只敢在她脖子周围放肆。
后来姜糖在阳光正好的问过他喝醉了为什么只亲她的脖子。
她听见男人慢慢笑,“我们小小酒精过敏啊。”
姜糖推开他,把他拉到了床上,她浑身冒了热汗,脱下外套,刚准备打开客厅的灯,她对于谢邀家不是很熟悉。
可是她刚站起来,谢邀就抱着她,搂着她的腰肢不肯动,姜糖索性放弃了挣扎,任凭他安静的抱着,她抬眼看室内漆黑的一片和窗外枝桠疯长的初夏。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男人抱着她低喃,姜糖一句也听不清,只是用指尖碰上他的脖颈,嘴里说着:“再不听话会被大灰狼抓到吃掉。”
男人似乎听话了,却还是始终如一的抱着她。
似乎。
她是他的。
——救命稻草。
后半夜,夜已经深了,温度也降了下来。
手机的屏幕上冷白的光微弱。
姜糖听醉酒后的他断断续续的讲自己的童年经历,十分钟就能叙述完的事情,他讲了一遍又一遍。
听的窗外悬挂在天上的月亮慢慢落下,姜糖不敢睡,慢慢捋清了事情。
那在那天,她问少年。
“你为什么少年时期总是不谈恋爱。”
少年看她一眼,走了。
现在她知道了,她的翩翩少年郎曾经在小时候也只是一个哭着找妈妈的人。
那天,小小的谢邀穿着学校新发的蓝白色的校服哼哼跳跳的回家,心里措辞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告诉妈妈。
灯光昏暗下的谢邀,小小的影子被拉的好长,那个时候他眨巴着眼睛,眼前仿佛看到了大人成天在嘴边挂念的“大人”。
可是当他打开房门。
他似乎真的要被迫式的“长大”了。
耳朵最先接收到信息,他清醒的脑袋知道,楼上传来他爸爸的嘶喊声,他的脚下像是生了钉子.僵硬的站在一旁,脚下是血,一滴滴的血。
谢邀哭喊着看着黑夜彻底将他的妈妈带走了。
第二天,他妈妈的死讯被全市的人知道,那个时候,那个会在他放学后抱着他静静的给他讲故事的妈妈走了,消失在了明媚的阳光里,漆黑的深夜里。
最后, 都是....
——不见了身影。
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下,他才知道,他的妈妈温眠在生下他之后就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在谢竞这个庞大家庭的打击下,终究是忍不住了。
那个时候,谢邀怪过很多人,怪过那冷血的集团,怨过谢竞,最怨恨的还是他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出生,为什么呢?感觉自己毁了两个家庭。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小小的少年,会惶恐,会焦虑,会被这个世界的所有随机应变而变得不安,但也会如路边的野草一般。
——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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