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的是你的灾。”
谢邀终于明白了,可是他还没有给够她想要的仪式感。
————
翌日。
搜救队一直在昼夜不停的工作,能派上的仪器和犬狗都用上了,原本美好的校园现在都是一片废墟,一如谢邀现在的内心。
为什么所有他爱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
那夜,黑暗的夜里,他的妈妈拉着他的手离开了。
这夜,朦胧的白夜,他的女孩开口说了不可说出的话。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会惶恐,会害怕,但还是如路边的野草一般发疯一样生长。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为什么还是留不住最爱的,如果知道姜糖会变成这样,他宁愿不要姜糖的喜欢,会放她走。
可是有些事就是他做不了主的,永远都是,他们在这个社会上从来都是被推着走的,没有所谓自己的思想和自由,只能在勉强的工作压力下选了个自己喜欢的专业,给自己不满的生活平添一丝丝的乐趣。
现实没有像电影一般,姜糖一天了还是没有消息,就像是无缘无故消失了,他们终究只是渺小的一颗星罢了。
在这个本就嘈杂的世界里,苟延残喘的生活,支撑姜糖的只不过是少年简单的背影、话语、和关怀。
谢邀没有回家,穿了一天的衣服跟着搜救队已经破了、脏了。黑暗的夜里黑色的污渍像极了血。
越来越多,一直在蔓延,像野蛮生长的爬墙虎蔓延到他的心尖,紧紧的缠绕,非逼的他的心尖发胀、发麻,密密麻麻的疼。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可以记录对方的东西。
半夜,他看树梢的微动,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在想,如果姜糖看到会不会庆幸自己的选择?
这个在二十几年始终顶天立地的男人终究是在无边无际的失去中忍不住哭了出来,哭的像个孩子,他的心疼,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落到干燥的地面上,形成了小小的湿润一片。
————
半夜,姜糖从梦里见到了谢邀,他就真的穿着校服拿着瓶牛奶等着她,朝她挥手,嘴里喊着:“快走啊,教导主任快到门口了。”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在心里骗自己。如果这是梦,她就溺死在这个只属于叫‘谢邀’的少年的海里。
溺死又如何,她爱就对了。
等到她跑到身边,少年又消失了,她红着眼眶说:“别再消失不见了,好不好?”
没人回答。
就连鸟的啼叫和风的声响都没有。
她被困在少年的十八岁,等她的大哥哥。
那个会在黄昏晚霞时给她一颗真知棒的大哥哥。
那个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逗她开心的大哥哥。
那个会包庇她的大哥哥。
现在......
消失了。
化学里说过空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可是他好像融进了空气里,一直在、又亦是不在。
她嚎啕大哭,在朦胧的疼痛里惊醒了,头一直抵着一个硬物,是坍塌的墙壁,混着钢筋混凝土,酸痛的四肢碰到了冰冷的墙壁,强行让她清醒了几分。
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点声音,她摸了摸脖子,还好围巾还在。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学校的哪一个位置,她呼喊,可是没人应。
无边无际的恐惧把她拉入黑暗里。
她好想有个人抱住她,给她温暖。
她摸向自己的手机估计早就关机了,或许是被砸坏了,反正是不能用来通话了,废品一个。
透过缝隙,外面好像是白天了,或许是月光,她静静的听,微弱的蝉鸣声在她耳边响起。
后来姜糖才知道,不是那晚的蝉鸣声声音微弱,而是她好几天的不进食所导致的耳鸣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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