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耳朵出了幻觉。
“姜糖,我十九了。”
——我一切都好,年纪、成绩、名声、亦或是财富,我都很好。
迟来七年的话语,不会淹没人海,会如期而至。
姜糖想都没想挂断了电话,告诉自己是假的,可是手里的花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
翌日。
姜糖穿上军装,小脸在大太阳下显得格外苍白,每个人都站的笔直,像一排排的白杨树一样。
姜糖默默看着吹在自己身侧手腕上的手表,距离解散还有一个多小时,汗液不知道何时滑落到她的额头。
小幅度的睁开眼睛,让她看见了大树后面的一个躲闪的人影,那股不好的感觉在这炎热的天气下滋生出阵阵寒气,让她忍不住颤栗。
更糟糕的是她的小腹隐隐作痛,按照来的时间,还要好几天呢,不知道是这几天剧烈的运动还是现在害怕的心理暗示。
一个个人群让她找回了安全的、真实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干燥的嘴唇让她实在分不出身继续瞧那边的人影。
渴。
好想喝水。
疼。
好疼。
她快疼死了。
小腹终究是开始阵痛,千万不要晕倒,姜糖死死咬着牙,看着手腕上的表还有半个小时,燥热的天气让她觉得一秒的时间像是按了慢速。
抬个眼皮都是无比费力。
耳朵的轰鸣声她也渐渐听不见。
后来她就真的也听不见了。
后来姜糖听企鹅告诉她,那天她突然晕倒,整个人简直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
医务室里静悄悄的。
床上的女孩窦着眉,嘴里呢喃。用着气音说话,离得极近恐怕也是什么都听不清。
而门外。
一身黑的陌生人手指夹着烟,厚重的口罩看不清他的样貌,唯有见的他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欲望。
还有潜藏在最底下的兴奋和虐待。
而他藏在袖口里的尖刀露出一个刺眼的光线。
抬脚。
门被轻微拉出一点声响。
慢慢走向了床边的女孩。
陌生男子并没有着急对她动手,而是像个探病的家人一样,静静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和发颤的嘴唇。
替她掖好被角和散落在耳边的头发。
失了神。
颤抖的睫毛忽然停下,而后它的主人像是感受到什么,慢慢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外边的情况。
却被一双手禁锢在床边,一道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窗外,烈日骄阳,麻雀飞过,枝桠疯长,更远的地方,是教官的呐喊,整齐的脚步划一。
而床上的姜糖听完陌生男子的话,整个人瞪大了眼睛,没人注意到她最深的眼底的其实是埋藏在心底几年的忍辱和报复。
那个男人慢慢抽出尖刀,在她面前明晃晃的转动,空气弥漫着她紧绷的神经,她紧张的心跳要跳出来。
这个人是噩梦,是疯子,是每日恐惧害怕的源头,让她变得小心翼翼的根源。
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刚刚说:“是不是我划破你这张漂亮的脸,你才会心甘情愿的被我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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