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在经过江辞时,低头说了句谢谢。
江辞自然是听见了,可他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装聋作哑:“你说什么?”
顾言:“……”他忍住没有一脚踹过去。
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江辞没忍住低笑出声,看着顾言表情一点点冷冻起来,自己若再留下,只怕是腥风血雨。快步的向前走去,一边潇洒的挥了挥手:“小事儿,我的人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吗?”
虽然知道他是玩笑话,可顾言的眼睫却随此轻颤了一下。
“江哥,去轻烟,一起吗?”路易在门口喊着,像是250一样,生怕别人听不见。
江辞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单肩背着书包,信步悠闲的朝校外走去。一刚一打开门,就撞见了一个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来岁,一副惊艳的样子,一见到江辞,脸上闪过尴尬和慌乱的神情,有种手足无措的意味。
江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径直绕过她走了进去。
女人僵硬别扭的扯出一抹笑意来,尽量用一种很温柔的声线说话,实则给人感觉很别扭的说:“小辞啊,妈妈是要看你的,既然你还好,那我就先走了。”他抬起头,却见江辞无一丝挽留之意。
江辞不咸不淡地按了一声,脸上一贯的漫不经心消失殆尽,转而是一种戒备,微皱的眉心表示他现在的心情,烦躁与不安重重的压着他快喘不过气来。
女人走后,江辞坐在沙发上,这个家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显得空旷而寂静,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冰冷,没有人气。
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人,名叫林希,是个事业型女人。当年生下他后,受不了江父嗜酒的喜好,将那才几个月的江辞丢下,只身一人前往陌生的城市打拼。
江辞从小在颠沛流离中生活,江父好酒好赌,喝多了就发酒疯。幼时的小江辞身上数不清的伤痕,在一次次的反抗中逐渐的走向绝望。
记得有一次,门被锁了,他在雨中站了好久。最后是邻居把他送回了家,但是他知道发了烧,可是他只是睡了一觉,过了两天竟然自己好了,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自愈能力其实是真不错。也许上天不忍心他死了。
他那时只有七八岁吧,别的小孩还在温室中开怀大笑,他却早已淋过雨。
也正是如此,他才明白,要想保护自己,就得比别人更强硬,于是他一点点的给自己穿上外衣。当初那个稚嫩的小男孩已经不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只是一个不好惹的校霸。
没有人敢欺负他了,更没有人敢接近他。
在这个世界上,有谁的内心深处不带着抑郁?多多少少是有的吧。所以每当看见有人拿自己的伤口对着他说,他过去如何如何,他有多伤心时,江辞就会觉得挺搞笑的。
比你抑郁的人多了去了,比你经历的事情更苦痛的人也多了去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再说自己惨呢?
真要比起谁更致郁,江辞想说的是,你们都只是觉得自己害了这个世界,想要自己死,可我不一样啊,我觉得是这个世界害了我,所以我想和这个世界一起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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