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年拿着课本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也仅仅只是维持表面的淡定,内心的防线一寸一寸被攻占侵夺的感觉不亚于坐在游乐园里的过山车从顶点飞飙到底,心率完全失衡,他不停地做着心里建设,溃败的感觉还是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挫折感还是袭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从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如果不是此前的偏见根深蒂固,他也许会和郗烻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就像郗烻笑着打趣过的价值观问题,标记是缔约也是束缚,但当不当成一回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就像一道画满了辅助线的数学大题,做不出来只有一个结果——无解。
初春到底还是冷的,凉意穿过一草一木,顺着被风摇曳而微动的枝树梢轻盈地落下,郁绥年裹紧了校服外套,他比大多数人自觉,在食堂简单解决好早饭之后,也不在外面多逗留。
单调而又乏味的校园生活。
郁绥年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羽睫随着少年的心绪起伏而慢慢地动作着,很像即将振翅的蝶,却不得不困于薄茧。
那是他十七年来第一次觉得他一成不变重复的事情如此枯燥,看不到尽头的失落和惘然交替着袭来,让他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仿佛一直缺乏着什么,而且迫切需要丰富和填充。
过往的记忆只是褪了色的黑白照片,被封存着,却也不断地向他证明,一旦他动摇,那么所有的坚持也就没有意义,他的初衷难道不只是做得更好,然后证明自己吗?
有人想要他陷进泥泞的坑里,他偏偏想要靠自己重新站起来,迫切地希望他飞扑的明火是一条正确的坦途。
少年的瞳眸里浮现出浅浅的挣扎。
身前的座椅被随意地拉开,郗烻大喇喇地往上一坐,侧着身子很自然地顺着郁绥年目光的方向看去,良久挑了挑眉,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怎么?看这么入神?我寻思着我可比窗外的风景好看多了,要养眼的话怎么不多看看我?”
熟悉的音色撞入耳膜,裹挟着早春的微凉,郁绥年很快就回了神,他的目光追逐着一抹亮眼的银色光泽落到了郗烻的耳钉上,他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想掩饰内心的动摇,在这档口,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最后也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我记得校长让你这周就把耳朵上面的那玩意取下来?”
似乎还嫌火力不过猛,郁绥年说话的速度压根不能让他把话在脑子里先过一遍:“仪容问题也要注意?好像是说有碍观瞻?”
“……”
“我谢谢你把这句话记得一字不漏。”郗烻凉凉地睨了郁绥年一眼,兀自挑起一抹冷笑。
“早上的事情还没完,也不能我标记了你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没脾气,我也没必要上赶着讨好一个压根看不上我的人。”郗烻的眼睛弯成一个薄凉的弧度,很好地遮掩了毕露的锋芒。
像一把没有出鞘的利刃。
少年把手撑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凑近,刻意压低了声线,但尾音依旧上扬,音色些许微凉:“我只能说,咱俩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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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嗯,我的理解是首先攻破心理防线,然后最后攻陷的才是身心,虽然描述地很鸡肋,但效果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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