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大多数人已经松弛了神经准备收拾收拾回寝室了,郁绥年的教辅还停在新课上,他正准备停笔,有一双手已经先一步替他合上了书,他略略抬眸,前桌同学眸子里隐酝了盎然笑意,随手从他的书袋里掏出了英语和语文书,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走吧,你要背的书已经替你拿了。”
“……”郁绥年沉默着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书,心平气和地叹了口气,“别干多余的事情。”
郗烻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语气也不自知地带了些阴阳怪气:“你这么护着你那位朋友啊。”
“我先回寝室了。”郁绥年先一步迈出教室的门。
这个点的月色很凉,夜风一吹,倦怠的情绪如同泄了洪似的涌上心头。
后颈处的肌肉记忆还没有消失,依旧泛着麻意,郁绥年随意地揉了揉,非要感受到刺痛的感觉才停手,只有后颈处的刺痛才能告诉他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现实的,不是他的凭空臆想。
今天的时间一直过得很赶,郁绥年回到寝室的时候其他两个室友已经到齐了,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班级里的八卦,可能是因为突然看到八卦话题的正主出现在眼前,有些心虚,两个人同时噤了声。
郁绥年并没有刻意去理会室友面对他时流露出的不自然,他把待会要背得书先一步放到床上,准备去阳台上提热水瓶先洗漱。
只有不断充实自己的时间,他才没有机会胡思乱想。
郗烻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寝室的时候郁绥年正在刷牙,泡沫堆积地让他有些不方便,耳畔远远传来室友疑惑的声音:“烻哥,你怎么回来还拿着笔记本呢,这是打算逆袭了?”
alpha清朗的少年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无语,他笑骂道:“乱说什么,这是明天国旗下检讨的草稿,我脱稿检讨懂不懂?”
“啊这?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和解了?”另一个室友困惑的声音响起,马上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做了一个给自己的嘴缝上拉链的假动作。
“和解用得不对,我们哪次真的闹过矛盾,”郗烻的嘴角往下撇了撇,拉开旁边的椅子散漫地坐下,“不过小打小闹,偏偏校长非要小题大做,不过好歹明天也不止我检讨啊。”
“对了,他人呢?比我先走,现在还没到寝室?”郗烻环顾了一下,没看到郁绥年让他有些意外。
“喏,”赵子慕冲一个方向努了努嘴,用了一个颇为滑稽的眼神示意:“他在浴室呢,应该是正在洗漱吧,算算时间也该出来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郁绥年已经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即使是听到了那些话也没有和郗烻杠的意思,收拾好了就准备休息,在宿管骂骂咧咧来检查他们关灯之前,他还可以在上面多背上一会书。
时间本来就是零散化的碎片,等到这些碎片都不知不觉从指缝中溜走,再哭嚎时间不够显然是一种极蠢的行为,郁绥年不会给自己犯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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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写的时候中伤了自己,不行,这个蠢我必须要犯(´〜‘*) 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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