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脑海里拼命撕扯着,池钰咬着牙,担忧地看了一眼已经脸色惨白的郁绥年一眼,知道这已经是对方能承受的极限了。
郁绥年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咬牙切齿道:“郗烻,你能不能……不要跟条疯狗一样……”
郗烻反手扯过郁绥年,嘴角的笑意中带着轻嘲:“郁绥年,我是来找你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得对我负全责啊。”
最后的负责尾音上扬,带着挑逗的意味。
池钰眸子里酝酿的都是风雨欲来,他有些艰难地喘着粗气,alpha对上alpha,信息素与信息素的较量,注定是兵不血刃的交锋,但正是清楚失去理智的后果,他才越发控制本能,在他看来只会屈从于本能的alpha是无能的废物。
郁绥年的情况又让他不得不多想,但和郗烻硬碰硬一定是下下策,对方无所顾忌,但他得考虑周全。
郁绥年拽紧郗烻,唯恐自己一个不注意他们两个就会打起来,他的脸色也越发不好看,神经像一根紧绷的弦,绷到了极致,仿佛一放松就会被彻底反弹。
后颈的腺体滚烫,就连腿也开始发软,郁绥年咬紧牙关,他一定不可以释放信息素,被强制发情是对于omega来说最可怕的事情。
似乎是察觉到郁绥年的脸色不太好,郗烻犹疑了一下,依旧分毫不让地逼视着池钰,但却空出手捞住了郁绥年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因为重心不稳的原因摔着。
他的常识告诉他,beta对于信息素感知力不高,除了会有些不适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太大的反应,但郁绥年的反应却有些奇怪,让他心里有些没底,忍不住低头试探道:“你还好吧,郁绥年?”
郁绥年忍耐地闷哼了一声,抬眼注视着郗烻,额前青筋暴起,浑身都在细微地打着颤,郗烻的手臂虚扶着他的腹部,接着这股力,他才不至于软软地滑下去。
生理本能让那双清澈的眼睛朦胧地覆上一层雾气,那种破碎的美感像是盛开在春末的最后一枝荼靡,隐忍中透出一种恼怒,却丝毫没有攻击性,无论暗含的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确实让郗烻神色产生了动摇。
“你……你在担心我会对他动手吗?”郗烻不自知地收紧手臂上的力道,他的眼神中交织着一种惘然,似乎也在质疑自己的冲动,不过心跳却是不经意凝滞了一拍。
“够了,我又不是不可以让步,”池钰忧虑地看着郁绥年,一向淡然的嗓音里酝酿着寒意,“郗烻,我警告你不要动手,还记得刚才走了的那些同学吗?老师马上就会被喊来,到时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郗烻迟疑了一下,原本激烈的信息素渐渐缓和了下来,他不再去看池钰,因为知道池钰不会对他们动手,他迟疑的目光落在了郁绥年的身上,手臂上微沉的力道告诉他,郁绥年此时一定极不好受。
隔着校服,他的手臂都能感觉到对方发烫的体温。
他了解这个人,只要他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就绝对不会再去依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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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据说,动摇和心软只有第一次和以后无数次(~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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