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像一个军人,不过事实上我也的确是在几天前才被征召入伍的,所以到现在还不太适应……”
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那么靠谱,不过肖厚泽和陈远见两人的俩上总算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陈远见象征性地敬了一个礼,开口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到陈远见的动作,来人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是应该敬礼的,赶忙也抬起了胳膊,只不过他抬的是左手,同时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结结巴巴却又滔滔不绝地说:
“陈长官。我是……嗯,我以前是个建筑师,前几天他们突然找到我说要征召我入伍。哦,对了,我叫哈德森,隶属于……抱歉,我总是记不住这个营的号码,不过我知道我是工兵连的……”
“哈德森中士,停一下。”陈远见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哈德森的长篇大论直接问道,“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哈德森感受到了陈远见声音中的不快,有些尴尬地说:“抱歉,我只是还不太习惯自己现在的身份。哦,是这样的,我接到通知让我在这里等您,并带您去给您安排好的住处,也就是我住的地方。”
“等等!你是说,我会和你住在一起是吗?难道这里不应该有营房的吗?我是说,我能不能和那些士兵们住在一起?”陈远见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和这个叫哈德森的家伙住在一起自己会不会疯掉。
“恐怕不能,长官。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啊,那套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住,还是很宽敞的。普通士兵可是没有这个待遇的。而且他们告诉我说,必须照顾好您的起居……”
“好吧,”陈远见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变这个安排了,“这么说,你是被他们安排过来监视我的了。”
“长官,不是监视,是照顾。虽然我可能做不太好……”
“好啦,甭管是什么了。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说着,陈远见又回头对肖厚泽说:
“猴子,我先走啦。你也别愣着了,我早看见你家媳妇在那藏半天了,赶紧过去吧。”
当桥头的警戒线只剩下肖厚泽一个人的时候,贾玉儿终于从雕像后面走了出来,慢慢地来到肖厚泽的面前。初升的朝阳从贾玉儿的侧面把金灿灿的柔光斜斜地投射了过来,让她的整个轮廓都笼上了一层光晕,就连长长的睫毛看上去都好像在闪着金光。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肖厚泽只是刚刚把手臂抬起来一点,贾玉儿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仍然没有任何的语言。肖厚泽用双臂紧紧地,却又温柔地拥抱着怀里的姑娘,低下头来几乎贪婪地吸嗅着贾玉儿的发香。不知是什么时候,贾玉儿抬起了头,四片柔软的嘴唇轻轻接触、摩挲,全不似久别重逢的热烈和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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