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是！”为首的卫兵根本没有丝毫迟疑地立刻就回答了。至于将军为什么要开枪根本就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遵从将军的命令。不过为首的这名士兵在回答之后，还是撇了一眼地上的肖厚泽，略有些迟疑地询问：

“那这尸体……”

“尸体？哪儿来的什么尸体？”贾永年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卫兵赶忙敬礼回答，然后立刻转身招呼同伴离开了房间。同时他更在心里埋怨自己：自己这不是白痴吗？将军都说了什么事都没有，枪声是因为不小心走火，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尸体了……

“你打算一直装死吗？还是被吓傻了？”等最后一个卫兵离开办公室并从外面把门关好之后，贾永年才慢条斯理地对躺在地上的肖厚泽说。

然后，肖厚泽就果然站了起来。

“在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把墙上那块口香糖给清理一下？”

口香糖？肖厚泽没明白。不过当他愕然顺着贾永年的手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就在他刚刚坐着的地方，原本应该是他的脑袋所处的位置，果然有一片烧焦了的口香糖粘在了墙上。这让他又忍不住再次看向了贾永年，心里充满了疑惑，可是却只干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说什么。

还是贾永年摆了摆手，一边拿出一枚9.6毫米的子弹头放在桌子上，一边说：“算啦，一会儿再说吧。这是原本那颗子弹的弹头，不过我提前把它换成了两块口香糖。虽然明知道你肯定能躲过去，但万一你傻呢。”

听着贾永年的话，肖厚泽更懵了，甚至还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傻掉了。

看着肖厚泽的样子，贾永年不由得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满意或者不喜欢肖厚泽现在这个状态：

“好吧，看来我对你的期望还是稍稍高了一些。那么，现在你直接告诉我你刚才的感觉。在我扣下扳机那一刻，是不是觉得时间就好像突然慢了下来，让你能够清楚地看到枪口喷出的火焰和子弹，甚至还能让你很容易地就躲了过去？”

肖厚泽点了点头，马上就又摇了摇头，但还是没有说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理解不了是吧？”贾永年倒是好像知道肖厚泽现在的感触，“那就留着以后再慢慢理解吧。我现在要告诉你的就是，你刚刚的反应就是你作为一个‘天生的战士’的最直接的证据。”

肖厚泽还是没弄明白，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确实如贾永年所说的一样。在贾永年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肖厚泽感觉自己就好像突然进入到了一个虚幻的空间。他清晰地看到了手枪因为手指的动作而微微改变了角度，但却仍然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他看到了手枪像慢动作一样的击发、看到了一颗形状不太规则的弹头飞出了枪口、看到了从枪口随着子弹喷射出来火焰……再然后，枪击的声音才像被放慢了无数倍的样子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也才突然想起来这枚子弹是对着自己的脑袋打过来的，而这个时候子弹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完全是本能地，他扑向了一边，但第一次经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结果没有控制好力度，脑袋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到现在还觉得晕晕的。不过那枚临时用口香糖代替的子弹头却还真是让他给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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