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对皇后的质疑不欲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道。
“皇后久病就不要思虑过多,还是好好养身子要紧。”
皇后似乎执着于得到一个答案,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个位置,到头来,唯一能够奢求的也就只有有没有做好一个皇后。
“皇上,臣妾嫁给您多年,是先帝为您亲自指婚的嫡福晋,在降雪轩时,臣妾第一次见到皇上,那时的臣妾满含女儿家的羞涩,希望能够嫁给当初英俊不凡的王爷,夫妻和顺。臣妾永远不是皇上内心之中的第一选择,就像当初的您选择了如懿,而现在又放弃如懿选择魏嬿婉。”
“您将如意亲手交到乌拉那拉氏手中的时候,臣妾心中的傲骨就被打碎了,就算是先帝亲自指婚,臣妾心中也是一直惶恐不安,嫁入王府那天臣妾以富察氏的百年荣光发誓,希望能做一个贤德良善的妻子,为自己的夫君生儿育女,可是这么多年来,皇上心中从未有过臣妾。”
说实话,即使到现在,弘历也不是很明白富察氏的想法。
“朕从来不知道你心中有这么多的不安,只是你既然身为世家望族的格格,应当明白,既是先帝亲自指婚,只要不是罪大恶极,朕都不会轻易地废除你。”
“既然你说,曾经以富察氏的百年荣光发誓,也希望做一个贤德良善之人,为何刚入王府之时就给当时的青侧福晋和高格格送上了还有零陵香的手镯,你在王府后院和皇宫之中,当真有你表现出来的这般贤德良善吗?还有嬿婉被下毒一事,又或者说你在后宫之中拉帮结派,丝毫没有一个正妻应该有的度量。”
皇后脸上灰败的感觉更重了。
“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您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来….”
弘历打断了皇后的话。
“因为皇家需要一个能够维持住颜面的皇后,任何不利于皇后颜面的行为都会被朕压下来,朕是一国之君,皇后,你已经有了雄厚的家世,这辈子也算锦衣玉食,富贵无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你还觉得这个世界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别人都会随手奉上吗?即便朕是皇帝也做不到,更别说是你了。”
“当初你能成为嫡福晋是为了什么?朕又从来未曾与你见过面。哪里来的感情,不过是富察氏用全族的势力帮扶朕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所做的交换,这件事先帝清楚,你那去世的伯父更是清楚。”
“更何况你当真是需要真的爱吗?不过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你罢了。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你既想要爱,又想拥有无上的权利。甚至于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牢牢的抓住自己手中的权利,这才导致这么多年心力交瘁,难道这些东西真的比活着还重要吗?”
“朕从前一直以为富察家的女儿该是端庄大方,做一个合格的正妻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看来是富察夫人教坏了你。你若是从前能多和富察马齐的夫人学一学也不会将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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