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几人在屋顶说着话时,紫叶悄无声息地从暗夜里走了出来,站定在明舒身边,手中还捧着一只鸽子,“这是万花楼中方才飞出的信鸽,被属下拦了回来。”
明舒伸手接过,点了点还在发懵的白鸽的小脑袋,鸽子腿上绑着的除了云为杉带出来的舆图,额外还有一张字条。
“云为杉疑似动情,不可全信。”
明舒逐字念了出来,她笑了笑,“看来无锋自己也很清楚这些女刺客的软肋——缺爱,所以更渴望爱。”
“动情?” 宫尚角笑得讥讽,他莫名想起了死牢里的上官浅,这种蛇蝎一般的女子应该不会有什么真感情吧。
明舒碾碎了手上的字条,把信鸽重新递给紫叶,“南方之魍传回的情报无锋应该会很重视吧,就让它飞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是。” 转瞬间紫叶就带着鸽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宫远徵看着紫叶消失的方向突然问道:“只是轻功真的能跟得上训练过的鸽子吗?”
明舒避重就轻地答道:“你可以回去试一试。”
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道:“时候差不多了,远徵我们该回去了,那个寒鸦不成气候,只是这个紫衣还是要你亲自出马,她的毒百草萃防不住,你务必小心。”
宫远徵挺了挺胸脯,“放心吧哥,我倒要看看她的血是什么古怪东西如此厉害。至于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这不还有他们两个呢么!” 他指了指明舒和李相夷两人。
闻言,明舒和李相夷齐齐移开了视线,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宫远徴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衣袍,脚尖一点往对面飞去。
这一回,宫门的地牢里又热闹了起来。云为杉在这次任务中表现还算出色,暂时被移出了地牢,安置在女客院落,但其一举一动依旧在宫门的监视之下。
云为杉对这一切接受如常,对她来说现在的局面并不算差,她心中所求也始终如一,那就是替妹妹云雀报仇。
只是——
“云姑娘,徴公子派人传了话,请姑娘移步地牢。”
就在云为杉自己的房间沉思时,女客院落的嬷嬷突然敲响她的房门。
云为杉心有猜测,立即应道:“这就来。”
地牢,宫远徴坐在太师椅上姿态慵懒随意,对面就是绑在刑架上的寒鸦肆,此时的他浑身浴血,在火光并不明亮的地牢里尤为瘆人,云为杉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着泪光。
“你来了?任我如何用刑,这人也咬死了要见你。怎么,这是你的寒鸦?” 宫远徴语调轻慢地问着云为杉。
“是。”
寒鸦肆听见她的声音慢慢抬起头,问:“你想好了?”
云为杉抿了抿嘴唇,“嗯,想好了。”
寒鸦肆沉默了很久,眼睛竟然红了,“我很高兴,你面前还有路可以选,而我没有了……我能选的就是不阻挡你的路。”
云为杉心中一跳,“你别做傻事。”
“你走吧。”
云为衫上前一步,盯着他的脸,“你也可以选……”
寒鸦肆不语。
云为衫告诉寒鸦肆:“半月之蝇根本就不是毒药!”
寒鸦肆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云为衫接着道:“你我手上都没有直接沾染过宫门中人的血,只要没有毒药控制,就无须再被无锋胁迫,我们可以一起走!”
“寒鸦只属于冬天,它们明明知道黑暗的丛林中有猎手有陷阱,却永远无法朝向阳之处飞去。它们从小啃食的是肮脏的老鼠、糜烂的腐肉,它们连叫声都透露着令人恐惧的狰狞,它们只能在寒冬里、落日下以及阴暗处生存,它们不配渴望光明,它们只配活在苦寒的长夜……你走吧。”
“可是再漫长的黑夜也会结束。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堵高墙可以阻挡太阳升起。” 云为衫被侍卫带离之际,把这句话留给了她的师傅寒鸦肆。
满脸是血的寒鸦肆双手双臂皆被束缚住,但他的嘴角仍然勾起一抹无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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