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渐深了,寒露极重。
地牢走道的火把燃烧着,发出闪动的光,结霜的石壁上水渍涔涔。一个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不知是何人,奇怪的是,沿路的守卫都不见了。
随即,忽明忽暗的火光落在云为杉脸上,她微抬起脸,面前一个鲜亮的匣子。
盒子的主人一言不发,自顾自将盒盖打开往前送了送,只见里面装着一只被擦得锃亮的手镯。
“你为何会有云雀的手镯?” 云为杉强装镇定,但被绑住的双手用力挣扎着发出颤抖的声音。
来人听到“云雀”这两个字,微微一怔,即使看不清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云为衫捕捉到了他的变化,“你见过云雀是不是?”
来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白念了一句诗,“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
云为杉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句暗语?你是谁?”
“我姓月,风花雪月的月。” 来人正是月公子,只听他又道:““云雀曾向我提起你,说你是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她给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我认得你。”
云为衫大为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说宫门中有人一早便知道自己是无锋。她重复着刚刚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公子的眼神飘远,似陷入久远的回忆,过了片刻,他才开口,“我自然是宫门的人。只是云雀,她是我心爱之人。”
地牢陷入死寂,云为衫脑中混沌一片,喉咙发紧道:“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眼睛里涌起泪水,声音微带哽咽地摇了摇头,“两年前徵宫进了一个偷药的小贼,中了徵公子的毒后,她被用来当作药人试药,没多久就死了。为了威慑无锋,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轻易派人潜入宫门,刺客的尸体被挂在城门之上暴晒了三天三夜。”
云为衫双眼通红,呼吸间似带泣音。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实情,甚至宫门的人都以为那个刺客的下场就是这样。”
那夜,月公子在雪宫庭院与雪重子、雪公子和花公子喝酒闲谈。席间,他听雪公子说,宫远徵在前山培养出了出云重莲,惹出了些许好奇。再加之人们都说,宫远徵是宫门前山百年难遇的草药奇才……月公子既想观赏观赏这出云重莲,也想会会这位徵公子。
思及此处,月公子表情黯然,轻声道:“那晚我路过徵宫,结果遇到了倒地昏迷的云雀。我那时并不知道这个受伤的少女是谁,出于同情,我把昏迷的云雀直接带回了自己的住所。长辈发现后把我严厉责骂了一顿,并要将云雀交给老执刃发落。”
云为衫心如刀绞,眼眶盛满了泪水,“所以我义妹真的是被宫门所杀……”
“不是……那时的我正在研究一种麻药,于是我向长辈提议,是否可以请执刃允许我拿云雀作为药人,供我试药。”
云为衫诧异地瞪着月公子。
月公子明白云为衫的意思:“我知道你觉得残忍……但如果不做药人,云雀可能当晚就死了。”
月公子重新回忆起来,继续讲述后来的事:
云雀被我带到月宫救醒,然而她性子刚强,先是强硬对抗,而后又想咬舌自尽。
我一把掐住了她的嘴,告诉她:我平生废寝忘食,研究各种解毒之法,从阎王爷手里抢命回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不惜命的人。死者不会痛苦,痛苦永远都是留给为你伤心的生者。寻死的人是懦夫,因为他们把痛苦转嫁给了爱他们的人。
因为这句话,云雀想起了姐姐云为衫的叮嘱,她出发前,姐姐对她说 :别听寒鸦肆的话,就算失败了,也要想办法活着。要好好活着。
于是,云雀不再决心赴死,我也坦诚相告:执刃许诺你做我的药人,助我试药,才会保全性命。我要试验的是让人麻醉的止痛之药。我喜欢制作解药,喜欢救人。宫门里会做毒药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缺我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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