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 (2-1)

离戎昶离开后，白浅和相柳也回了涂山府，小夭的伤已经大好了，此时正在演武场练箭，涂山璟在一边陪着她。

小夭看到白浅和防风邶走在一起觉得哪里有点古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俩又是怎么碰上的？”

“不是碰上的，我特地请他回来继续教你射箭。 现在材料都找齐了，一会我就去闭关了。这段时间邶就住在这里，你要好好跟他练箭。”

小夭清楚白浅闭关肯定是为了她，所以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她练的可认真了。涂山璟也让人去安排住处了，只是心中感到不安。因为白浅刚刚给他传音了，说有要事与他商议，他直觉白浅要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黑夜无边，寒意袭人。只剩白浅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像是在等什么人。

涂山璟是等小夭睡下后才过来的。白浅在案前似是发呆似是沉思。

“姑姑。”

“坐。”

白浅直入主题，“月前梅林刺杀之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刺杀的原因，但我想你也猜出大概了吧。”

“那四人的族人都是被赤宸所灭，我不认为这是巧合，虽有怀疑却不敢确认。”

白浅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璟，沐斐等人是因为发现小夭与赤宸长得极为相似，除此之外，他们还去西炎向五王七王求证此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才蓄意刺杀报复。虽然五王七王大概是想借刀杀人，但未必完全不可信任。”

涂山璟也惊异万分，他想起了小夭在昏睡时一直喊着 “我不是…”，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紧，“所以姑姑这次出去是为了追查此事？”

“不错，赤宸的身份太敏感，我不放心别人去查。我在百黎族见到了赤宸的雕像，果然如沐斐说的那样，小夭的一双眼睛生的同赤宸一模一样，我想这就是有人给小夭种下驻颜花的真实目的。”

话说到这里，涂山璟也已经确定了小夭的身份，他坚定地看着白浅说：“我不在意她是谁，她只是我的妻子。”

白浅并不怀疑涂山璟对小夭的真心，他们九尾狐对爱人至死不渝，岂会在意门第出身，“我明白。可是璟，沐斐既然能发现，其他人也可以。我怀疑小夭早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所以才在清水镇躲了几十年，我担心她接受不了真相。”

两人一时，都陷入沉默，静得只能听见外面北风肆虐。

“姑姑，多谢您当时点醒我，若我不是族长，定是护不住小夭的。” 涂山璟比白浅更清楚一旦小夭的身份曝光，她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伤害。此刻他庆幸自己是一族之长，现在就算小夭不再是王姬，涂山族长夫人的身份，也足以让大多数人忌惮。

白浅点头，“此事皓翎王和西炎王应该都知情，除了他们就是你我知道，那日玱玹听了沐斐的话也起了疑心，五王七王应该没有实证，否则早就将真相捅出来了。”

涂山璟脑子也转得飞快，“我记得丰隆生辰那一日小夭穿的是红衣，赤宸就格外喜穿红衣，这怕是沐斐留意到小夭的原因。”

白浅突然想起了，在筹备大王姬回归典礼时，蓐收给小夭特制的礼服就是红色的，当时一眼就被皓翎王否认，只怕就是这个原因。

“无论如何小夭都是王姬大将军的血脉，西炎王那边我倒是不太担心，只是我并没有查清赤宸与西炎王姬的关系，所以我并不完全信任皓翎王。所以在大婚前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出岔子，等小夭嫁进了青丘，无论有什么变故，我们总能护住她。”

“所幸姑姑当日处置那四人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大部分人。现在几乎无人敢在背后议论大王姬，这样算是保护了小夭。她并不常出门，短时间也不会回皓翎，玱玹那边我会去试探他的口风。若是他查到了什么我会再做打算。”

涂山璟可不会低估玱玹的野心，他要杜绝所有能威胁到小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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