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紧,月至十一。
深秋迟暮,新冬可期。
兵藏之礼越发临近,白浅日日都在屋子里研究剑阵,只是今晚外面很不太平。静夜进来禀报说,街上隐隐有士兵的呼喝声传来,应该是在追捕什么人,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白浅不太在意说:“着人去打听出了什么事,其他的与我们无关。”
静夜离开片刻,一个黑影从窗户跃进来,又迅速地把窗户关好。白浅头都懒得抬,这人又惹什么事了?
“本君很忙,没空招待你,你自便吧。” 来人正是防风邶。
他还挺会找地方,涂山别院不是谁都敢搜的,更不要说这里面住着青丘姑姑。这位可是西炎王和皓翎王都以礼相待的贵人,谁敢触她的霉头?
防风邶听完点点头,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很不自觉地躺在了白浅的榻上。
白浅感知到他的动作,面上笑里藏刀。她抬眸望去。视线有些凌厉的落在他的身上,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更显得意味深长,防风邶心中一凛。
心念一动,白浅就瞬移到了塌边,笑得勾人,玉指轻轻划过防风邶的眉骨、鼻梁,在薄唇上流连了一会。
“本君觉得还是军师之前的模样比较讨喜。”
防风邶只觉得她每一下都挠在自己心上,抬手捉住了她作乱的玉手,“你早就知道?” 那她为何如此厌烦自己?
白浅抽出自己的手,抚平了袖口,“防风邶怎么死的?”
“我遇到他时他就经脉尽断,只剩一口气了。”
“你和防风邶长得很像?” 白浅又问。
“假防风邶”摇了摇头,“他离家时,年纪还小不受重视,又还在极北之地冻伤了脸,请医师修补过。”
白浅听完转过头去看着防风邶,温和假笑,语气凉嗖嗖地问:“歌舞坊好玩吗?是不是美人喂的酒更好喝些?”
防风邶突然想起那一日他在歌舞坊的异常,原来是她啊!
他现在窘迫的很,解释又显得很心虚,不解释就坐实了他的罪行。
白浅看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起身,“疗完伤赶紧走。”
防风邶慌忙半撑起身子,拉住她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什么都没做过,真的只是装样子而已。”
“听你这意思,是觉得可惜咯?” 白浅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防风邶又想解释什么,但他伤的确实不轻,话还没说出口,就抑制不住的咳嗽,一丝血溢了出来。他抬手抹去,不想弄脏白浅的榻,另一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白浅心里恨恨地想,这些男人都是从哪里学的招?她可不是小夭,她这是医者仁心。
小夭:就你清高。
折颜:你才当了几天医者?
白浅就着她腕上那只手,把起了脉,感受着脉像的起伏,白浅无奈叹气,伤得可真重。还好他吃了百花丹,不然怕是要丢一条命了。
放开他的手,白浅重新坐在了榻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说:“你命多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你只做防风邶。”
防风邶摇头苦笑,躺了回去。他垂下眸子,纤长浓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情绪,嘴角鲜红,几近昏迷,可手始终没有松开她。白浅也不再多说,主动开始助他疗伤。
防风邶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白狐狸用九条大尾巴在把自己盘成团,窝在他腰间的位置睡得正酣。
白浅帮他疗完伤之后,看着占着她床榻这人,翻了一个白眼。她近日动了不少脑筋,也不想委屈自己,索性变成狐狸身,好好睡一觉。
防风邶感受到伤势恢复了不少,又看了眼天色,天还未亮。他把狐狸抱进怀里,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白浅一觉睡醒,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从防风邶怀里爬出来,变回人身,又替他把了脉,恢复的不错。单手结印,施了个障眼法,旁人看不出榻上有任何痕迹,唤了静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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