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外客的西炎王得知自家外孙女和青丘姑姑是挚交好友后,也对这位美名传遍大荒的女子很是好奇。特地在朝云峰设下家宴,还派了玱玹在城门迎接。
小夭这两个月一直陪着西炎王住在朝云峰,和自家外祖父说了不少白浅的事迹,当然也包括她的来历和出身。
西炎王到底是做了千年的帝王,当他听到白浅是真正的仙神时,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只是面上不显,没叫自家外孙女看出端倪。
第二日太阳即将落山时,白浅的车架抵达西炎山,玱玹果然在城门口等着。白浅可不想被人当猴子围观,下了云辇,直接带着玱玹上了片云,两个人就这么去了朝云峰。
白浅站在这座恢弘的宫殿门口驻足了一会,和承恩宫的华美精巧,风流旖旎不同。这座高大的殿堂每一处都流露出庄重而肃穆的气息,每一根柱子都如同直插云天的龙柱,象征着这座宫殿的辉煌与威严。
小夭跑出来迎接白浅,人未到声先至,“浅浅!我可想死你了!” 紧接着一个飞扑,挂在白浅身上。玱玹拉开她,提醒她注意形象,小夭不屑地撇撇嘴。
小夭挤开玱玹,挽着白浅往里走,边走边问,“你今日不会又要送人夜明珠吧?”
白浅无语,她倒是想,可是她身上也没了上次那么大的夜明珠,白浅为此还好生纠结了一番,最终决定送给西炎王一株神髓花。
蕴含天地灵力的神髓花有凝神静气和净化杂念的作用,是几万年前她在东荒俊疾山的一处悬崖上意外所得,自己也派不上用场,索性今日送出去。
进了前殿之后,一个须髯皆白、满脸皱纹、苍老清瘦的老头歪靠在榻上,好似很疲惫的半闭着眼睛。听到几人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看向白浅,视线依旧锐利。
白浅微微颔首, 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青丘白浅见过陛下。”
西炎王也坐正了身子,对白浅说:“久闻姑姑盛名,还请入座。”
白浅将礼物拿给西炎王的贴身内侍,并告诉他这花的功效。西炎王将神髓花拿在手上的瞬间,就感觉到一阵爽心豁目,神清气朗。
“这礼物孤很喜欢,姑姑费心了。”
席宴上,西炎王的话并不多,一顿晚饭吃得安静。只是在宴后,西炎王邀请白浅留下手谈一局,还把两个孙子都支出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无声的交流,黑白交织的棋盘上,兵马纵横。
西炎王似是不经意的问:“听闻姑姑是意外来到大荒的?”
白浅执棋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微笑着说:“算是吧。”
“孤倒不认为,神明降世只是意外。” 西炎王抬头看着白浅。
白浅安之若素道:“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把天地比做大熔炉,造化就是炉匠,阴阳二气生起炭火,万物都在里头熔炼,或聚首、或离散、或消亡、或休息。哪里有一定的规则呢?不过是千变万化,非人力可阻。
西炎王点头认可,心里有了答案,“孤还听小夭说,姑姑亦是青丘女帝,还有四位兄长,各自掌管一荒。”
“不错。本君父亲乃青丘狐帝,统领八荒中的五荒。”
西炎王很是感慨地说:“我很羡慕这位狐帝,有这么多优秀的继承者。” 他如今仅有两个儿子,其余全部身死。
这话白浅不想接,她阿爹爱妻如命,对孩子一视同仁。她对面这位却宠妾灭妻,放任儿孙内斗,哪有什么可比性。
白浅换了个话题,“本君曾听凡间一位名家说过,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本君觉得甚是有理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西炎王人老成精,眼底精光一闪:“孤与姑姑所见略同。”
一盘棋结束,白浅先行离去,只留西炎王在棋盘前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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