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T跟我说他找了一个女朋友,娇小玲珑的,这女子家中兄妹二人,哥哥叫浩歌,她叫莞笑,我一听就知道老T的岳父有文化,这名字取自于宋代词人张炎的作品《渔歌子》:“莞尔笑,浩然歌”。我给老T解释完,老T郁闷的骂了一句:“狗屁文化,我岳父姓王!所以我大舅子随了父姓,叫王浩歌!”
“怎么啦,挺不错啊!”
“不错啥呀,我女朋友却随了她妈妈的姓!”
“她妈妈姓什么?”
“姓开!”
我反应了3秒,然后笑的手机掉地上了。
不过,老T沾他女朋友的光,被岳父安排到了白洋淀的一所高中教体育,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老二最终去了唐山的二十二冶,从事行政宣传方面的工作,打电话的时候偶尔还跟我拽两句唐山话:“你奏啥去也?啥?我当董事长?逗快列!”
大家也算是各自安稳,可我万不成想,仅仅一年的时间,人和人的感情能变得如此淡,如此冷漠。
当我狂喜的打电话挨个通知大家,我要娶媳妇啦,都来喝喜酒吧,包括小八在内的6个人,却都是有事儿,有的拒绝的支支吾吾,有的直截了当。
我摔了电话破口大骂:当初撺掇我结婚,到了这时候个个装傻,还什么无论天涯,无论海角,死去吧!还说给我当伴郎,当白眼狼还差不多!!多情总被无情恼,老子自己也挺好!
“别跟泼妇似的骂闲街了,那么幽怨干嘛?”
我一回头,吓的往后躲:陈思贴了白惨惨的面膜,跟贞子的舅姥姥一样瘆人。
“你有点你妈妈的风范了啊?”
“我妈怎么啦?”
“我滴丈母娘,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陈思捂着耳朵走了,整个世界安静了,我歪在沙发上生闷气。
于是乎,我和陈思的婚礼上,大学同学只有一个陈思的闺蜜静静,我的那些所谓的死党,不约而同的给我发来了短信,有的还是网上抄的,陈思拖着长长的婚纱尾巴,我恍若参加别人的婚礼,人的变化,竟然这么快……
轮到我家办婚礼,我爸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最后决定:你老丈人家办的是西式的,那是狗长犄角整洋事儿,咱家嘛,来传统的中式婚礼,反正姑娘家都没要彩礼,咱得把这钱花出去,儿啊,去,租花轿接新娘,去,租一匹高头大马,去,订做旗袍去,去,买个大铜盆,咱到时候跳火盆……
我被指使的蒙灯转向,陈思兴奋地手舞足蹈。
大喜的那一天,我像猴子一样骑着白马,身旁吱纽吱纽的一顶大花轿,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分列两排,浩浩荡荡到了陈思所在的酒店,我翻身下马,脚却没站稳,一个大马趴摔到了地上,我领着一帮孩子灰头土脸的站在了陈思房间的门口。我心里门清,这次陈思的娘家人只有陈雅和刘爽,她俩也玩不转堵门游戏,我手里捏着两个红包,拍打门:“娘子,相公来接你啦,快出来,别让外人抢咱家钱!”
话音刚落,就听里边刘爽贱贱的笑:“表哥,哪有那么容易啊,这么着,你先唱支歌儿,唱情歌!”
我心里暗笑,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唱歌那是一般人消受的起嘛?扯开驴嗓子刚要张嘴,里边一声断喝:“孽畜,不要唱!”
这一声骂,我愣了,我使劲拍打门:“老二,你什么时候来的?就你心疼我,咱宿舍那帮孙子都把我忘了!”
门竟然开了,苏宁、老T、绿帽、小湖南、老二还有小八全都在门里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惊喜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靠,你们,这是,都,都,都来啦?”
小八点点头:“都,都,都来了!早,早就等你呢!你,你咋还也结巴了?肾虚了吧?”
刘爽从我手里抢过俩红包,分给陈雅家的孩子一个,然后挽住苏宁的胳膊:“表哥,这次路费你得报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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