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笑了笑,“随便问问,之前见他一直跟你屁股后头,像条小尾巴。”
高航貌似不想提高一,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他看向白轲被霜雪浸湿的肩头,“雪越下越大了,不找个地方躲会吗?”
白轲随手拍去落在肩侧的雪花,摇头道:“我就不了,我急着回家。”
她看向高航,高航呲着牙道:“我不急着回去,我送你到家吧阿轲。”
白轲唔了声,“好吧,谢谢。”
高航一路帮她提着沉重的黑箱子,倒是省去了白轲不少麻烦。箱子里是她为谢熠城准备的惊喜,绝对令他意想不到。
高航走在白轲肩侧,一路上雪虐风饕,白轲被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本来还想打车回去的,不过这雪下得这么大,路面上都堆积了一层皑皑白雪,根本打不到车。
高航怕白轲着凉,本想脱下衣服给她披上的,可奈何这么冷的大雪天他只穿了一件套头卫衣,脱下来就是光膀子了,便只好作罢。只是加快了和她雪中赶路的速度。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落在白轲发梢、将她一头黑发都染成了花白,高航也和她差不多,全身上下凝结了一层冰霜。
高航甩甩头,抖落一身雪,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一首诗句,极为应时应景,高航便笑着念出了声,“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少年磁性的烟嗓压得很低,他看向身侧并肩而行的少女,眼底藏匿有爱而不得的渴求与悲愤,“你说对不对,阿轲?”
身处一地却无法拥抱你,同行一路也注定会分开。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但借着这场风雪,你我都被白雪染白了头,我至少可以自我慰籍,也算和你白头偕老了。
白轲听懂了高航的言下之意,当即脚步一顿皱眉看他。字字诛心,句句入骨,“高航,没有结果的感情就应该及时止损。”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可是……
白头若是雪可替,世上何来苦心人。
高航却道:“不求同行,但求无悔。”
白轲双眉紧蹙,朝他伸出一只手,“把箱子给我,离我家没多远了,你走吧。”
高航神色黯然,下意识抓紧了提手,白轲一只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殊不知,俩人说过的话都被一只无形的耳朵听了过去。
谢熠城偷偷在白轲身上装了窃听器,极端痴恋让他无时无刻都想听见白轲的声音。少年开着那辆奔驰往回家的路上赶,听着白轲那边传来的交谈声,谢熠城心口火气烧得极旺,他一踩油门,将车速提到最高。
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总是纠缠白轲,总是趁自己不在去勾搭她!好可恶、好可恶、好可恶!她明明就是我的人,这家伙怎么不去死!!!
谢熠城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他几乎将奔驰开出了火箭的速度,一路上险象环生,终于以最短的时间赶到了白轲身边。
高航手一松,终究是将黑箱子还给了白轲。就在这时,他听见前方传来急促刺耳的车喇叭声,他循声望去,一辆尖锐鸣笛的奔驰横冲直撞地冲他开来。高航头皮一炸,几乎从那久不停歇的鸣笛声中听出了杀意,也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猛压过来的死亡讯息。
白轲瞳孔骤缩,出于救人的本能反应,她以身相替挡在高航身前,“谢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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