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越泽则掏了掏口袋,什么也没有掏出,“放心,没带,别说枪了,我现在身上连钱都没有,只有这个。”他朝谢熠城摊开手,掌心放着枚回形针,“用来撬锁的。”
谢熠城冷哼一声,“撬锁?你可真是损到家了,我们这可不欢迎你,麻烦你快走。”谢熠城极其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
谢越泽收回手,揣入裤兜,“这大过年的,你让我上哪去,那栋别墅又被你卖了,我还真无处可去,只能撬锁上你这来了。”
谢熠城可不管这么多,“不知道去哪?那就继续去牢里蹲着啊,别来这碍眼。”
谢越泽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了?”
谢熠城没理他,将大写的“滚”字挂在了眼角眉梢。谢越泽被他冷脸相待也不肯走,见他在厨房忙活起来,似乎要做晚饭,便主动提议道:“做菜啊,我来帮你打下手。”
谢熠城嘲讽:“你别把厨房打炸了。”
谢越泽微微一笑,自顾自地说着:“我不请自来时是想跟你道个歉,三年前是我不对,不该对她开枪,希望你能原谅我。”
闻言谢熠城拿刀的动作一顿,手指颤了颤,似乎忍了又忍才没一刀捅向他。少年神情阴郁,似乎有团乌云覆盖在他脸上,“原谅你?你让我一刀捅死你我就原谅你。”
谢越泽表情一僵,云淡风轻的表象再也维持不住,他脸上似乎裂开了一道缝,一半怒,一半笑,愠怒的怒,好笑的笑,“谢熠城,为了一个女的你至于吗?我都道歉了,你原谅我一下要你命了?她不也没死么。”
手中的菜刀啪嗒一声摔在砧板上,谢熠城瞪向他,疾声厉色道:“她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遭那些罪,她成为植物人的那两年,你知道我有多难熬吗,不想活又不能死……”说到这谢熠城喉头一哽,“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少年眸光阴狠,杀意的波动在他眼中翻涌,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难免让人遍体生寒,而谢越泽“呵”了一声,嘲讽居多,“不想活又不敢死,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把一个女的看做你生命的全部,没她就活不下去,谢熠城,你这样的人生也太失败了。”
谢熠城用力掐着指关节,冷哼一声反讽道:“是,是比你这个蹲过牢的要失败。”
谢越泽并未被激怒,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冷声道:“托你妈的福,我一看见女的就恶心,你倒是还硬得起来。”
他语气随意,似乎是随口一提,可精准踩中了谢熠城的雷区,他猛地伸手拽住谢越泽衣领,力道之大勒得他一阵窒息。少年脸色阴翳,眼眶充血,“别他妈提我妈!”
喉咙被勒得难受,然而谢越泽没有试图挣脱,只是安静望着谢熠城那双黑眸,听着他急促的呼吸,轻飘飘地应了一声行。
谢熠城甩手松开了他,浓重的戾气在四肢百骸肆意澎拜,他极力压制,手指紧握,将指关节都掐破了皮。少年沉声道:“赶紧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就算判死刑也要亲手送你上路。”
谢越泽动作从容地整了整被拽乱的衣领,露出手背上全黑的“逆五芒星”纹身。他没再看谢熠城,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了一手抱猫、一手揪着鸡翅膀走进门的白轲身上,慢悠悠开口道:“滚可以,把猫给我。”
白轲一愣,刚才她趴门口听了会,这人说什么求原谅,原来抢猫才是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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