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城精神接近发狂,警察赶到崖底救援时,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将他和白轲分开。针头刺进皮肤,谢熠城绷紧到极限的神经终于不堪重负地断了,整个人无力地往后仰倒而去,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
到达医院,重伤不醒的两人被推进手术室,急救中的两盏红灯同时亮了起来。然而经过抢救之后谢熠城成功脱离危险,白轲却躺在重症监护室内迟迟不醒。
她的手术很不顺利,过程中生命指征一度降到最低。术后医生更是直白又残忍的表示:病人严重脑损伤,出现植物状态,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很难再醒过来。
谢熠城好像患了失语症,只看得见医生的嘴一开一合,一句中国话都听不懂。他沉默地听着医生说完,颤颤巍巍地扶着走廊墙想去ICU,然而重症监护室是不能随意探视的,谢熠城被拒之门外,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状态再次崩溃。他足足被打了两针镇定剂,等再次醒来后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这次醒后他不再发狂,照顾他的医护人员照例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谢熠城也是问什么就如实回答什么,看起来镇定的不像话,似乎接受了白轲变成植物人的现实。
然而某天前来换药的护士撞见谢熠城盘腿坐在病床上,双手合十嘴里不知在念念叨叨什么时,护士姐姐觉得他不是镇定,更像是不正常。她安静听了会,这病人在念梵语写就的经文,似乎在向佛祖祈祷寻求保佑。护士姐姐听不太懂,不过本着尊重别人宗教信仰的原则没有打断他,等他念完后才轻声问:“你信佛吗?”
“……”谢熠城却全然没听见,兀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信佛,也不信神,可他已无能为力。肉体凡胎的他无法向死神争夺她的生命,因此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仙神佛陀上,就像抓住支持着他活着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即使不信神佛,日日夜夜仍拜神佛。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谢熠城身体恢复速度良好,不过精神却仍旧处于紧绷状态,医护人员都不敢再刺激他,当谢熠城提出想去看望白轲时,也被准许了探视的机会。
白轲躺在病床上,脸色比洁白的床单还要苍白。她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插满管子,完全依靠仪器存活。
谢熠城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意识都消失了好几秒,等回过神来已经跪坐在了病床前。白轲身上没地方下手,谢熠城只敢伸出一只手去碰她冰冷僵硬的手指尖。
病房内半晌都无动静,良久,才听到一声崩溃的呜咽。谢熠城深深低下了头,泪水染湿了大片床单,他神经质地自言自语着:“你会醒来的,你快醒来好不好?你不会离开我的,我相信你不会的……”
没有回应,空旷的病房只回荡着他一人念念有词的声音,谢熠城越说心口越疼,疼得他怀疑下一秒就会心梗死亡。
探视时间一过,他就被医护人员强制性地押了出去。少年状态极其不对劲,脸色比冰还僵冷,看着就像随时会晕过去般,看得护士姐姐硬是给他输了瓶葡萄糖。
高航得知白轲出事的消息连兼职也不做了,心急如焚地往医院赶。白轲这种植物状态可能持续一两年,也可能持续几十年,不幸的话永久性昏迷也说不定。
高航听后那张嚣张恣意的脸上露出了颓败的表情,他二话不说冲进谢熠城病房,拽起他病号服就是一拳狠砸过去,谢熠城也破天荒的不闪不避,任由高航一拳又一拳地殴打着他。直到闹出的动静惊动了护士,暴怒的高航才被人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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