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目送着他的背影,谢熠城走得毅然决然,一次头都没有回。屋里是亮着的,而外面没有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谢熠城渐行渐远,身形也在白轲眼中慢慢失去轮廓,最终融入了那片模糊的黑暗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白轲才收回目光。她闭上酸涩的眼睛,呆呆发了会愣,胃部突然涌上翻江倒海般的阵阵不适,她重重呕了声,连忙捂住嘴冲去厕所,把之前喝的酒一股脑吐了出来,吐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白轲才虚脱一般瘫在了墙上。
她让自己缓了会,等到胃里不再那么恶心,头也没再那么晕时,强打精神按照谢熠城所嘱咐的,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一切收拾妥当后,白轲心神俱疲地躺到了床上,她感到累,心理上的疲惫,和谢熠城之间的感情,让她头疼不已。
别的不说,谢熠城对她的那份真心,她敢肯定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有诚意的,可她从小就被放养惯了,一被人束缚住就浑身难受,就想挣脱缰绳四处跑。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白轲头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理,她不想去做选择,不想再纠结那烦心的二选一,她逼迫自己将脑袋放空,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
然而,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还会把问题复杂化,变得越来越糟。
那天之后,白轲甚至连谢熠城的问候信息也没再收到了,她心里难以抑制地难过起来,心慌又心塞,竟迫切地想要见他一面,可赶到他班上却没找到他人,抓过高一一问,高一回答谢熠城已经旷课好一阵了。
白轲不由胡思乱想起来,谢熠城为什么连课都不来上,是不想看见她躲着她?还是出什么事遇到麻烦了?白轲思来想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心慌意乱地掏出手机给谢熠城打电话,打了好几通却没一次是接的,又不死心地给他发消息,可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他回复。
白轲一颗心不断往下沉,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的,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别想太多,可第六感就是让她觉得谢熠城遇到了危险,可她压根不知道谢熠城现在住哪,又去了哪里,一时除了干着急,竟也无计可施。
夏明杰见他的同桌精神状态不太对劲,一天到晚的对着卷子发呆,以为她学习学傻了,便自作聪明地要带白轲出去放松放松,可白轲忧虑重重,哪有那个心情,夏明杰提议去KTV,白轲说没兴趣唱歌,又提议去酒吧,白轲说没胃口也不想玩。
夏明杰抓耳挠腮想了好一阵,最后一拍大腿提议去理发店,白轲不明白理发店有什么好去的,正想一口回绝,夏明杰已经先她一步开口道:“别又说不去!陪我去剪个头发总行吧?正好小爷也想换个新发型了,阿轲,不要老闷教室里,去外面透透气呗。”
白轲出神地看着他,看着夏明杰那张嘴一张一合,却没注意听他在说些什么,浑浑噩噩地就被夏明杰拖去了理发店。一路同行的还有彭瑞和高航,高航自然是跟着白轲过来的,见她心神恍惚直叹气道:“阿轲,你不会真被我帅傻了吧?”
白轲的注意力勉强被他拉了点回来,没好气道:“滚蛋……”
高航呲牙一笑,特别自恋地摸着自己下巴,对着理发店的半身镜露出一口大白牙,啧啧感叹道:“太帅了,你说我这脸怎么长的,简直帅破天际帅炸苍穹啊。”
白轲敷衍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那边夏明杰正苦恼于该换个什么新发型,纠结来纠结去的,彭瑞抬手按在夏明杰脑袋上,拨弄着他那一头杂毛,“剃个寸头吧,爷们点。”
夏明杰应了声行,“那板寸还是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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