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轲睡到了自然醒,见谢熠城还在床上躺着不免有些惊奇。往常都是他一早起来为白轲做好早餐,然后一手端餐盘,一手拿着朵茉莉花,去喊她起床。
今天一早起来没收到花还有些不习惯,白轲去看睡在床侧的谢熠城,刚想喊他起床,却注意到他似乎脸色不太对劲。
谢熠城紧闭着眼,脸颊处有两侧不正常的酡红,因他肤色过于白皙,这抹红便格外突兀显眼。白轲暗叫不好,伸出手去探他额头,果然,一片滚烫,是发烧了。
白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急匆匆地翻身下床去找退烧贴、感冒药,可翻箱倒柜了都遍寻无果。白轲这段时间身体都被谢熠城养得好好的,因此鸟笼里没有备药。
白轲手慌脚乱地去推铁笼门,可门上了锁牢固不已推不动。白轲没办法,只好先打了盆凉水再用湿毛巾去给他降降温。
谢熠城脸色绷得极紧,唇色苍白如纸,额上也渗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他颤动着眼睫,却睁不开眼,只好用干哑的嗓子小声哼吟道:“白……你在吗?我难受……”
白轲轻轻摸了摸他绯红的面颊,柔声安慰道:“我在,别担心,你只是发烧了。”
谢熠城眉头紧蹙,又小声哼哼了两句,不过白轲没有听清。她手拿着毛巾,在冷水里浸湿,拧干,敷在他汗湿的额头上。
没过一会,凉毛巾变成了热毛巾,白轲取下,又浸湿再拧干,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好几个来回后,谢熠城仍不见好转,她有些急了,“熠城,钥匙在哪?你要去医院。”
谢熠城脑子昏昏沉沉的,白轲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听清,闷声道:“我不去……”
白轲有些无奈,直接上手去摸他藏在兜里的钥匙。谢熠城正病着呢,行动能力慢了许多,等反应过来后白轲已经得手了。
她拿着这串钥匙去开铁门,谢熠城听到了链条碰撞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刺激到了他的敏感点,他整个人都吓得清醒不少。
谢熠城睁开沉重的眼皮,虚弱无力地撑起身子瞪向白轲,很没有威慑力的威胁道:“白,你要去哪?你敢走一步试试,你要是走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轲一愣,随即好笑地回过头看他。谢熠城现在连撑着身子都费劲,白轲其实还挺好奇,如果这时候叫他起床去做个四菜一汤,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出来?
谢熠城就这么瞪着她,眼中渐渐闪出泪花,那表情委屈得跟被人始乱终弃了似的,白轲心中毛绒绒的一阵软,连忙丢掉钥匙快步上前,一把将这个要掉眼泪的小可怜抱入怀中,“我不走,熠城……我要是趁你生病的时候溜走了,那我也太没良心了。”
白轲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我不是这么没良心的人,所以你就放心吧……”她沉吟两秒又道:“你要是不愿意去医院,那打个电话喊谢越泽给你买点药回来,怎么样?”
谢熠城闷闷地嗯了声,他将脸埋在白轲颈窝,深深嗅了口,他很喜欢闻白轲身上自带的体香,清冽又干净,如山涧里石上潺潺的清泉,雾霭森林里清爽的微风。
白轲让他躺平在床上,闭上眼睛好好休息,而自己从他身上摸索片刻,摸出了一把折叠刀和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是白轲的,白轲将其揣进裤兜,拿着谢熠城那部拨通了谢越泽的电话,跟他交代完毕后,没过多久,谢越泽便提着一袋子药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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