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走后,谢熠城反手将铁门上了锁,走到白轲床前,半蹲下身,执起她揉捏着茉莉/花瓣的那只手,贴在脸边轻轻蹭着。
许是看出了白轲心情不好,谢熠城也没有出声烦她,就那么拿脸颊蹭着白轲冷冰冰的手背,动作小心翼翼又讨好十足的。
白轲也没有收回手,任他蹭来蹭去,不过没蹭一会白轲就乐了,谢熠城这种跟小猫撒娇似的行为,虽然看着傻乎乎的,却准确戳到了她内心的柔软处,太可爱了。
白轲反手捏了把谢熠城软绵绵的脸颊,笑道:“你这是干嘛?我又没跟你生气。”
谢熠城没看她,而是盯着白轲手腕处的镣铐,黑眸润了层湿意,“白……你别听高航瞎说,我才没有不把你当人看,我只是……只是太怕你会离开我了,所以才栓着你的,”说到这他吸了吸鼻子,再次说话,鼻音浓了很多,“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我真的……太没安全感了,我想掌控你,我想独占你,如果我能够阻止自己,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听谢熠城越说哭腔就越重,白轲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安抚似的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两把,“哎,你怎么说着说着还哭鼻子了?”
谢熠城垂着那颗毛茸茸的黑脑袋,就像只没精打采垂头丧气的黑猫般。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泪水还真是说来就来,滴嗒砸在了白轲手背上,“白……你原谅我的自私好不好?我不想改……我想栓着你,栓一辈子。”
谢熠城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让白轲妥协,配合他,乖乖待在笼子里,不再试图逃跑。
少年抬眸望她,鼻尖微微泛红,桃花眼湿漉漉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泛滥成灾,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谢熠城也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白轲吃软不吃硬,如果能用眼泪换取她的妥协和让步,那他就算是哭成瞎子也愿意。
白轲闭上眼,不去看哭成个大花脸的谢熠城,她怎么可能妥协呢,一辈子那么长,一直被锁在这屁大点地方,她没被养废也会疯的,所以她绝对不可能妥协。无论谢熠城怎么撒娇,怎么哀求,怎么哭鼻子掉眼泪,她都不可能在自由上让步。绝不。
想到这,白轲用力抽出手,用指腹去抹谢熠城的眼泪,“哎呀行了,你孟姜女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我这不是没走吗?”
白轲语气带着些许不耐,谢熠城听出来了,识趣地一下止住了抽泣,急切地道:“我不哭了,那你以后也别走!别跟高航走。”
白轲见他说不哭就不哭了,有些好笑,她还是第一次见装哭装这么逼真的,谢熠城这收放自如的眼泪,不去演哭戏真可惜了。
“好好好,”白轲无奈,“我不跟他走。”
谢熠城含泪嗯了声,明显没有被白轲安抚到,不过也没再装哭博同情了,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抿唇闷闷不乐地盯着白轲瞧。
白轲被他这直白的眼神盯得如坐针毡,眼神一瞥,注意到他怀中还抱着那个骨灰盒,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不把这骨/灰/盒放回去吗,就这么抱在怀里不太好吧?”
谢熠城一愣,似乎才注意到这回事,他掂了掂怀中的骨灰盒,“嗯,我放回去。”
见他起身要走,白轲又连忙喊住他,“等等,你带我一个吧,天天躺床上我四肢都要躺退化了,熠城,你也让我出去走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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