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抱住的不过是个镜花水月般的泡影,只要他稍微松点力度,怀中的人便会彻底的从他身边消失不见。
白轲感觉胸口闷得慌,她吐出一口浊气,连做了三次深呼吸,逼迫自己将满腔怒火暂时憋在心底,尝试着放缓语气和谢熠城商量:“我给你时间,改改你这要人命的性子好吗?听我的吧熠城……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
白轲声音很柔,语速很慢,平心易气的,听起来似乎相当讲理。
谢熠城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白轲说什么他都是摇头,“不,我说了不要分开……”
白轲神色疲惫而镇静,镇静得有些不正常,“你总是这样,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逼疯。”
谢熠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白轲感觉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后脖颈,但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被谢熠城的眼泪所打动。
无论他之后在哭着哀求什么,白轲都是平淡的那一句,“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遮天蔽日般的恐慌将他吞噬,谢熠城心底哀哀地悲鸣一声:“你受不了我了吗?”
然后话到嘴边,这句质问又自动转变成了尖酸刻薄的话语,“呵……分开了好让你再去找游浩吗?要我放手好成全你们吗?”
谢熠城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怀中的人,语气是咬牙切齿的,“不可能,我不可能和你分开的,一分一秒都不行。别妄想了白,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而且我已经杀过一个人了,不介意再杀一个的。”
白轲右眼皮一跳,“你说什么?!”
谢熠城冷笑一声,突然松开了禁锢住白轲的双手,他站定在白轲面前,左手上多出来他那把寒光闪闪的折叠刀,“我说……你要是敢和我分开,那我就去把他杀了。”
“你这个疯子!”白轲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气昏过去,她呛了两声,捂住胸口朝他低吼:“你还有没有人性了?谢熠城,你非要把你自己变成一个杀人魔才满意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熠城笑了两声,左手随意转了转折叠刀,锃亮的刀刃在他手中挽成刀花,“杀人魔又怎样?要是没有这个法律,我真想把看见你的所有人都杀光,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你若看尽天下人,我便杀光天下人。
“……神经病!”白轲气得胸闷气短,快要呼吸困难了,“你真是个神经病!!”
对于她的怒骂谢熠城不为所动,他轻飘飘地应道:“嗯,我神经,我有病……好了白,这句话你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他总是能把一套惊世骇俗的理论说得平平无奇,就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只是三观不同而已。我喜欢你,所以我想把试图靠近你的人通通杀掉,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只是排除任何会导致你出轨的机会,守护我们之间的感情,仅此而已。”
“……”白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熠城疯到了这种地步,她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了他也压根不会把她的话听进去。
“所以啊……”谢熠城笑着咧开嘴角,用刀背轻轻抬起白轲红肿的下颌:“就算不是因为我,为了游浩也总该考虑一下吧白?毕竟他是死是活可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始终带着古怪的笑意,冰冷的刀背不停在白轲下颌处摩挲,“想好了吗?是要分开还是和我继续在一起?”
“是要让他死还是让他活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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