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神不神鬼不鬼的东西,但可能是今天的这惊鸿一瞥太过惊恐,白轲当晚就做了个噩梦,梦见了身穿血淋淋红裙子的蛇精女。
梦中的她背对着白轲坐在床头,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颊,似乎察觉到了白轲的苏醒,她缓缓扭过了头,那是一张腐烂发臭的脸,鼻梁被割了下来,万千蛆虫在她满是血的脸上蠕动着,简直恶心到令人作呕。
“脸……我的脸,好痛啊好痛……”
白轲害怕到直接失了声,尖叫都发不出来。蛇精女手上拎着个沾满红色液体的长柄斧头,她似乎极其不习惯这具身体,四肢看着极其不协调,就像是拼拼凑凑出来的。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艰难驱动着身躯,举起手中的长柄斧头要砍向白轲。
“把你的脸皮扒下来给我吧。”
“嘻嘻这样他就会喜欢我了。”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梦中,谢熠城出现在了白轲面前,他一把拖过白轲躲开这致命一击,轻而易举的再次将张媛制服。
白轲梦中的他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鲜血只会让他兴奋。张媛七拼八凑出来的尸体再次被谢熠城肢解,脑浆和眼球炸裂,内脏与四肢齐飞,场面无比血腥。
“没有脸皮的怪物,谁会喜欢你?”
“他也只会嫌弃你。我能杀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熠城的笑声如同在死猫屋的那一次,具有让白轲灵魂一颤的穿透感。
……
这场噩梦她做得格外清醒。
梦醒之后,白轲整个人都无法从刚才的恐怖梦魇中回神。她的心跳震如擂鼓,衣襟都被她吓出来的冷汗浸湿了。
谢熠城要是知道张媛死了还能这么祸害白轲,估计想把她从河里捞出来鞭尸一万遍的心都有了。
谢熠城被白轲起身的动作所惊醒,他迷糊地睁开眼,看见白轲坐在床头愣神。
“唔……白,你怎么了么?”
他声音里带着倦音,听上去奶声奶气的,和梦中那猖狂的笑声完全不沾边。
白轲却无端打了个抖,本能的想要远离他。跟谢熠城在一起,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种糟糕透顶的回忆。
白轲无法做到像谢熠城这么释然,张媛的死就像卡在白轲心中的刺,骨鲠在喉,随着时间的推移,负罪感还会与日俱增。
最造孽的是白轲还不能去消除这种罪恶感,她不能亲手把谢熠城往火坑里推。
“没事……你继续睡吧。”白轲避开谢熠城伸过来的手,感觉脑袋隐隐作痛。她疲惫地靠在床头,双眉快要拧出一条深沟了。
……
悬顶之剑终于不堪重负地往下掉,对准天灵盖笔直下落,直直刺穿了她的颅骨。
白轲头痛欲裂,痛得似乎出现了幻觉,利刃长刀不上不下的卡在她心口,白轲似乎听到了“噗呲”一声,前突后进的利刃在她体内无处安放,将她人直接捅了个对穿。
在这种撕心裂肺的剧痛之下,白轲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离开谢熠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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