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白轲救下的黑猫一直保持着弓腰缩头的炸毛姿态,似乎意识到恩人有了危险,踮起猫爪纵身一跃跳到了张媛身上,伸出尖锐的爪子就冲她手臂上一顿乱挠。
白轲本能地抬手护住脸,刀刃擦着她手臂划过,划出一道血痕,她疼得皱紧眉头,本能地抬腿踹开了扑在她身上的张媛。
蛇精女被踹翻在地,整容脸怪异的扭曲在一起,而她那张嘴仍旧不停翕动着,白轲也是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嘴型不是在诉说着救命,而是无声的在重复贱人这两字。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黑猫死死赖在张媛身上不肯下来,尖锐的爪子不折不扣地攻击着她。白轲瘫坐在地上,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反应能力般,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偏偏就在这时,破败的木门外传来响亮的敲门声,来人敲门的动作粗暴到甚至想直接把这木门拍碎般,白轲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一股寒意顺着尾椎一路爬向脊骨。
视野开始一片片发暗,她用力甩了甩脑袋,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身,可腿上刚一使力手上就一软,扑通一声又摔回了地上。
门外的人见房间内无人理会,敲门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到最后直接上脚开始用力踹门,破败的木门当然遭受不住这么暴力的对待,没两下就可怜的咯吱一声宣布阵亡。
直到落入一个熟悉又安心的怀抱,白轲才意识到破门而入的那个人是谢熠城。他将惊吓过度的白轲紧紧拥入怀里,双手在她后背反复抚摸,“抱歉白,我来晚了……”
白轲将脸埋进少年温暖的怀抱,恐惧后知后觉地包裹了她,疼痛感也从手部蔓延至大脑,白轲疼得狠狠打了个哆嗦,恍惚的心想:我还活着呢……
谢熠城脱掉身上的衬衫,不由分说地包裹住白轲流血的手臂,紧紧打了个结后,谢熠城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她,入目却是白轲那张布满泪痕的脸。
谢熠城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克制住内心涌起的澎湃杀意,温柔的替白轲抹去泪水,轻声道:“别哭,你做得很好。”
白轲没有理会戾气横生的少年,她泪眼朦胧的看向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女人,张媛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流着血,而她本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
闭着眼睛,像是已经死透了。
黑猫收回尖锐的爪子,地上的女人却像是回光返照般,突然睁开眼睛,眼珠子瞪得像乒乓球一样大,而她的喉咙里如同卡了痰般发出怪异的喘气声,这一系列行为乍一看,还以为她成了只突然变异的丧尸。
炸着毛的黑猫被这具“诈尸”吓得喵失前爪,“嗷”了一嗓子连爬带滚的从张媛身上跳了下来。
“她还活着……太,太好了,”白轲无神的眼睛亮起一丝希冀的光,她抓着少年的手臂使劲晃了晃,语气恐慌又无助,“熠城,你救救她快救救她……”
谢熠城松开白轲的手站起身,那一瞬间他高大的身影被无限拉长,犹如一只蛰伏许久茹毛饮血的饿狼,带给她一种压迫十足的危险感。白轲在他寒气逼人的眼神中狠狠打了个哆嗦,几乎立刻就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谢熠城怎么可能会救她。
蛇精女浑身都在抽搐,活像一个得了羊癫疯的病人,她看上去痛苦不堪,但即使是这样,却还苟延残喘的吊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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