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轲没说话,又打了个哆嗦,大概是只穿了件短袖冻的。棒棒糖被她咬碎了,白轲将糖棍递给他,“只有这个了,吃吗?”
高航接过糖棍,反手扔进了垃圾桶。
白轲注意到他脸上的巴掌印消了不少,“老方喊你去办公室干嘛了?”
“没干嘛,聊了会天,”高航指了指自己的脸,“顺便给我脸上涂了点药。”
“哦。”白轲点了点头,老方对学生真挺好的,典型的那种刀子嘴豆腐心。
“对了阿轲,”高航从兜里掏出手机,“你咋把我微信删了啊,加都加不回来。”
白轲一愣,尴尬地摆了摆手,“啊那个,可能是我手滑,不小心删了吧……”
高航哦了声,“手滑删除顺带拉黑?”
白轲噎住了,谢熠城做事还真绝情。
她干笑两声,不知道这可该怎么解释,尴尬得脚趾头都要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高航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白轲又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只好僵着张脸转移话题:“那啥……夏明杰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高航皱着眉,点开微信的二维码名片,将手机伸到白轲面前,“加回来。”
白轲哦了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将高航从黑名单中移出来,重新加上了。
高航将那天的医药费转给她,这才回答白轲的问题,“那傻逼在办公室跟我打起来了,他先动的手,现在被老方逮着写检讨呢。”
白轲噗嗤笑出了声,余光瞥见彭瑞走进了教室。他脸色不太明媚,估计是没找着夏明杰。
高航坐在夏明杰的位置上,拖了拖他的椅子,“他这座位怎么坐着摇摇晃晃的……”
“被我踹多了。”彭瑞坐到高航的后桌,抬脚就往椅子腿上踹了过去,“像这样。”
夏明杰的座椅饱受摧残,椅子又摇晃了两下,成功让高航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我操.你大爷——”高航揉着屁股站起身,瞪着彭瑞眼里跟皮卡丘发功似的电闪雷鸣。
“去操,埋在土里呢。”彭瑞抱着手臂,挑衅地看着他,“谁让你坐这的。”
高航听着这霸道总裁护娇妻似的一句话,气得整个人吭哧吭哧喘着气,“我他妈坐着你家祖坟了不好意思啊!”
白轲莫名被戳中了笑穴,又不好放声狂笑,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打颤。
不一会儿,上课铃就打响了,高航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而夏明杰一整个晚自习都没回教室,估计写个检讨够他抓耳扰腮好一阵了。
白轲将注意力聚集在语文试卷上,等她奋笔疾书做完试卷离下课也不远了。
瓢泼大雨噼里啪啦地下着,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白轲停了笔看向窗外,窗玻璃都被浸染上了一层雾气。
她透过雾气蒙蒙的玻璃,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趴在窗台,是自己眼花了吗?白轲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时却发现那人影离她越来越近了。
隔着一层窗玻璃与她脸贴脸着,可能真的是眼花了,白轲甚至看到了那人咧到耳根的嘴角,弧度诡异的笑容,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窥视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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