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他。
你在生气吗?
令人讨厌的家伙。
为什么要生气?
真想撕下他那虚伪做作的皮囊,简直让人感觉恶心。
喜欢什么只要去拿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
……
你知道他的企图,实在是痴心妄想。她明明是我的,可他却觊觎我的东西。任何试图接近她的人,都应该去死。
喜欢飞鸟就把它囚禁于笼内,喜欢野马就剥夺它驰骋的草原。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呢,为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很可恶对吧,不值得被原谅的对吧,妄图去抢走别人的东西,这种行为很讨厌对吧。
所以爱她,就去杀了他,杀了他,就没人再和你抢她了,杀了他,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谢熠城用力闭上眼,脑子里混沌不清,他本能的随着大脑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可是同时他又惊恐地捂住耳朵,他的眼眶瞪得极大,瞳孔却缩得比针尖还细小。他看到面前的地板上扔着一把剔骨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从厨房拿过来的。
谢熠城感觉他心中有一头野兽,经常使他处于一种不稳定状态。野兽发狂了,他也会跟着犯病,稍有不慎,他就会被野兽拖着坠入悬崖,而悬崖底下是黑暗泥泞的沼泽,越是挣扎陷入越深。
谢熠城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等到他感觉大脑似乎清醒时,他又发觉自己开始耳鸣。又来了,那道声音,可是这次却不是从脑海传来,而是来自他的左边、他的右边、身前、背后。
犹如母亲对孩子的谆谆教导,却满是恶意。
你在想什么呢?
还没想明白吗?
谢熠城摇了摇头,神经质地向四周疯狂查看,可却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可那声音却还在他耳边轻轻回响,伴随着嗡嗡的蝉鸣声,不知疲倦。
你要记住,她是你一个人的,她只属于你。
由身至心,包括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
可是现在,有人想要从你的身边抢走她,你看……
“不要说了!”谢熠城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头疼欲裂。不过随着他的这声吼,声音竟然一时半会停止了。
谢熠城手忙脚乱地冲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发疯一样将脑袋埋进水池中。
冰凉的水刺激着他的皮肤,谢熠城这下真清醒不少,清醒到甚至打了个冷颤,他抹去脸上的水滴,眼神涣散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眼、快咧到耳根的嘴角。
奇怪,他为什么在笑?
谢熠城伸出手指,强行将自己的嘴角扯平,然后他凑近看向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着。
过了很久都没再听到聒噪的声音,他的耳鸣也终于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如常,他却突然觉得这周边环境静得可怕,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咧开嘴角,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你是谁?”
很快,他得到了一句无厘头的答案。
我就是你啊。我会永远忠诚于你。
谢熠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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