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父亲2 (2-1)

但父亲的手停下来，眼皮抬起，威严地望着伊凡，继续说道：“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破坏大家庭，我们都要更加包容。你和安溪，都要加把劲，卡米拉的两个女儿和莱斯特的安慈，可是把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这几年也是我掌控家族，可重要的事却要交给另两位首领的孩子们去执行我才放心。”

言外之意，伊凡知道，自己和安溪沉浸在自己的私事当中，让父亲失望了。

安慈：安溪和伊凡不习惯这些琐事，我们甘愿效劳。

一旁的少年望着伊凡，眼神颇有挑战性。

看到伊凡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父亲的声调又软了下来，“过往的一切都是宝贵财富，激怒他，失去他，还是继续是好朋友，你自己选择。不过，伊凡，我相信安溪依然把你看做最好的兄弟，你说呢？你了解他的为人。”

此刻伊凡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面无表情地听着。但他知道，自己是没那么容易就放弃的，趁此机会，他该让父亲对安溪禁足，即使惹安溪不高兴也罢，他开口道：

伊凡：之前无论安溪跟其他普通人关系多么好，都把自己掩饰得很好，我不担心。可是这一次，他真动心了，我看得出来。他或许陷入危险而不自知。

“他虽然对平凡生活抱有幻想，但不代表你也要那样做。”父亲猜透伊凡的意思，警告他道，“我会关注这件事的。”

伊凡不敢再说了。

父亲把花斑猫从腿上拿下来，继续说道：“对其他六大家族的家族成员组成和优势劣势，你了解多少？委员会派在东华市的调查员是谁？属于哪个家族？你可知道？猎魔人协会正考虑推进注册法案，让血族中的特殊能力者实行‘制约’制度，以免能力乱用，这等于让我们亮出底牌并给它上锁，你可知道？”

实话说，伊凡一无所知，最近也没关注过，好像心底深处也没兴趣关注。

“是什么保证了你和安溪生活无忧？是家族，是我这个父亲的身份，你们对家族做过什么样的贡献？我有意要帮你们成长，你们自己也要做出选择。有家族，才有每个人的安宁与幸福，没了家族，什么都不是。人类社会是残酷的，血族社会也是，我们不努力，家族就会衰弱，你不努力，你在家族当中就会沦落。或许你的血统保证了你的身份，但我告诉你，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总有人会追赶你，超越你，骑在你头上。”

伊凡低着头，只有被训斥的份儿。

“你是我的儿子，这只能说明你拥有一个更好的平台，有着比多数人更高的起点。想想你要为家族的强大负什么责任？接下来将是卡米拉统治，然后是莱斯特，十四年后，等我重新醒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出去吧。”

他对伊凡推推手，伊凡只得丧家之犬般悻悻离开。

关门前，伊凡听到少年对父亲吕特温说道：

安慈：其实，我觉得他们代表了血族的另一种美。不是每个人天生都适合做士兵，有些注定会成为艺术家。

“可惜无法持久。”吕特温回应道。

家族别墅虽大，但每天还是有很多次机会遇到各个成员的，而面前的少年绝对是伊凡最不想碰到的。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在离开父亲的办公室二十分钟后，伊凡就在玫瑰花园里遇到了他。

少年一副看笑话的姿态，走过来说道：

安慈：心爱的东西被抢走，想必相当难受吧？五百多年的陪伴与呵护，竟比不过别人的一朝一夕。

伊凡：关你何事？

伊凡回敬他道。

安慈：我很喜欢看这等庸俗的戏码会如何发展下去。不然生活得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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