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暴露1

今天的案件跟以往相比有些特殊，因为它存在目击者。

被害人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来自郊外农村，没有工作，偷鸡摸狗的事情干过不少，罗大志搜查一番，发现这个小子在警察局有过案底：抢劫，加猥亵妇女。

大志仰躺在沙发上，桌子上躺着受害者资料与现场图片，照片上的小伙子一脸惊恐，睁着眼睛，血液被完全抽干了。而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他死去的胸膛上还放着数万元大钞，可惜全是假币。

受害者固然可怜，他老妈哭得特别伤心，看来再无能的儿子也是被妈妈关心的。可加害者是谁呢？

现场来看，受害者的死亡地点跟目击者所说的发生地点相距数公里远，加害者跟着受害者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吗？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而且受害者之前还打过一次公用电话，话却说不利索，听起来当时很害怕的模样。当时追逐小流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看样子那东西是在故意玩弄自己的猎物嘛！

而目击者，一个说不清自己岁数的老太婆，也是事件公布后被警察找到的，因为事发时刻的监控录像上显示她曾经在附近一带转悠。

没出两天，她就被带进了警察局，经过询问，这位老妈少时丧父，中年丧父，老来丧子，很多年前她卖了自家房子，出来流浪多年，已经记不得家乡名字，但听口音像是来自中部省份，大志根据她说的名字发音，却查不出户口。

即使一辈子活脱脱是个悲剧，但还是卑微地努力存活下来，这就是人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努力地活着，比起那些动辄吵了架就跳楼的高尚多了。大志对她的人生遭遇十分同情。不过这种事也是见多不怪，光东华市就有不下数百个这样流浪的老人。

“你见过这个人吗？”大志把受害者在太平间里经过处理后的遗体照片拿给老人看。

老人对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十分清楚，而且一脸恐惧，看样子受到不小的刺激，在大志的循循善诱下，她语无伦次地说出了当时自己看到的一切。那个年轻人，不是第一次欺负她了，那天又找她麻烦，而帮她解围的是三个年轻人，看样子都在十八岁上下的模样。

难道三人是绿林豪客？大志心想。

小流氓首先使用的暴力，拿刀捅其中一个女人，老太婆看到其中一个胸口上流血了，她自己差点晕过去，但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小流氓逃走了，三对红眼睛沿着墙壁上升，飞了起来。

会飞？正义使者吗？连大志都纳闷了，这老太太眼神也忒不好使了，都看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根据她的说法，她昏过去后醒来，拾起编织袋子就逃跑了，后来又碰上了三个年轻人当中的男孩子，当时他正跟一个女学生在一起。

“哪里见到的？”大志警觉道。

但老太婆根本说不上那地方是哪里，大志只得载着她到处转悠，帮她回忆起地点。转了半天，她才指出相似的地点，不过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这个地方。附近一条街都是西洋式租房，二层小楼带院子，大志让老太太留在车里，自己单独敲开了几家门，询问案件情况，有没有看到可疑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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