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对峙与交易1

直到中午的时候夏树才起床，他加热留在冰箱里的食物，饭后直接奔向了老布的工作室。

夏树：有没有找到那个男孩儿？

这是他关心的第一件事。

老布摇头，“我们一直追到警察局，然后气味就断掉了。”

夏树本以为小路的鼻子会很灵敏的，没想到这么没用，心中诸多抱怨，不过一想起那个家伙昨日好歹还救过自己一次，于是把不满压在心里不说。

夏树：小男孩去了警察局！是不是说……

夏树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对，又是一个失误。”老布又抽起了烟，“这种情况下，猎魔人有义务将受害者带回，让专门人员对他们进行催眠，洗掉这一份记忆，让他们以为是做梦。”

听到这层解释，夏树展露不快，

夏树：包庇吸血鬼？

“也是保护我们！”老布提高嗓音，把烟头都掐灭了，“如果公众知道魔怪们的存在，那将引起多大恐慌，这与我们协会保护大众的做法相左。”

夏树：那为什么不一起做呢？

夏树：由我们领导，在大众的帮助下……

“闭嘴！”老布立马打断他，“大众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打断它，而且他们可没你这么高的降妖除魔的本事，跟魔怪们全面冲突，必然带来巨大伤亡。以前，吸血鬼们越来越强大，而且聪明，相互团结，对整个教会都是巨大的威胁的时候，是他们首先敢于跟教会沟通，相互给予权利，维护双方的平衡，你不知道这对我们一方来说，是多么宝贵的机会。而且，你应该知道，这几十年对大众来说是有史以来死亡率最低的时期，因为吸血鬼们的活动受到了协约的规范与控制。”

是，维持了目前平衡的局面，这个机会很难得，不光大众，对吸血鬼与猎魔人双方来说也是死亡率最低的时期。可惜是以牺牲少数人来服务多数人的代价才实现的。难道这就是老布心中的正义？

夏树：那个男孩，

夏树改变了话题，

夏树：我们还有可能找到他吗？

“哦，”老布看上去也不想争论刚才的话题，“可能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他的气味在警察局中断，我料想他后来是坐警车离开的。警车密闭，车速又快，他的气息很少会沿路留下。”

夏树：如果他变异了，最终我们会知道。

夏树想着最坏的打算。

“嗯，那时候我们会知道。”

谈话如此截止了。

但夏树自己知道，关于刚刚的争论，这是一个未完成的话题，想必对方老布心里也知道，他并没有完全说服自己的年轻搭档。

下午的时间，夏树蹲在电脑前面，分析各种受害者的被害地点，发现越是贫困的区域发生率越高，年龄自不必说，自然是年轻人居多，而通过看受害者的身份分布图，发现处于低端的人群受害程度更高，远高于这个人群在大众中的占有率。

比如，城市流浪人员这一项，其受害者在所有受害者中的比率是它在大众中所占比率的七倍多。这个数据更加坐实了夏树的猜测，越是身份卑微者，受害的可能性更高。而当加入时间轴之后，他又发现有受害者记录的三十年以来，这个可能性有越来越高的倾向。

世界并没有变得越来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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