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面试与执勤7

夏树：一个疯子！

夏树嘟囔着，立即觉得自己应该以审判者的身份给它一个教训，让它知道犯罪者的下场。

“啊，这里。”老布说道。

只见小路在巷子深处停下来，指着一处酒吧。酒吧上有霓虹灯闪烁，属于那种晚上营业的娱乐场所，即使夏树没有进去过，也能揣测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即使三人以奇怪的装束走进地下酒吧，高分贝音乐下舞动的人群也不会特别注意他们。半夜之后，仍在外寻求刺激的人，又有多少会很正常呢？当他们见多不怪的时候，对奇装异服的忍受度也格外高。

夏树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怀疑，特别是刺青最多的那个男子，估计是凶手的概率五五开。而男子见到夏树盯着他看，立马给了一个暧昧的微笑，并举着酒杯过来，询问夏树芳龄几何。夏树真想一刀砍了他，以铲除这个色鬼的非分之想。刚打发完男子，又有一个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子搭讪，问深夜寂寥，长夜漫漫，夏树愿不愿意一起快活一下，好打发孤单时光。

等他终于挤出人群，发现老布已经站在吧台前，服务台后面的小老板年过半百，骨瘦如柴，小脑袋伸得长长的，像只脱了毛的斗鸡。

“老样子？”小老板问道。待得到答案之前，就开始着手调制一杯鸡尾酒。

老布端起来，一口灌了下去，甚至没有付钱。几个小时未进水的夏树也想来一杯，但小老板对他视若无睹。

“刚刚一个年轻人被害了！”老布把自己挪到高脚凳上，说道。

“哦？！”小老板放下手里的活计，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老布，“我相信受害者离这不远。”

“正是，就一条巷子的距离。”老布浑浊的老眼望着对方，不怒自威，“凶手潜进了这里。”

“不是我。”小老板斩钉截铁，立即把手伸进抽屉，夏树慌忙拔刀，被老布挡住了，而小老板拿出来一张册子，“这是我的吸血证书，上面都有你们协会的查询记录，今晚不是我狩猎进食的日子。”

小老板竟然是只吸血鬼，夏树惊讶之余，不免有些失望，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老布刚刚说到的漂亮非凡的女人上。

老布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接对方的证书。

“我的注册也没过期。”小老板伸出胳膊，右手拉下左手的白色袖子，臂弯内侧的前方皮肤上有一红色印章，像是古代魔法阵。夏树知道，那是协会为注册吸血鬼盖过的印章，就像一种烙印，必要的时候可以像磁条卡那样使用。

“我知道你一向遵纪守法！”老布手指点着桌子，“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图，我找你可不是为了查你证书。”

“我知道，”小老板露出为难的样子，“他刚刚来过，在你们进来之前，他就出去了，我看到了他的样子。但我不能泄露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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