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祁曜相当无趣的身子靠墙。以前没人陪罚站,一个人在外面站着无聊的要死,现在有人陪着还不让说话。
高一栽在这活阎王手里,这就是孽缘。
祁曜朝门口内探了探头,发现老孟正站在讲台上专心批注着一本书,看这样子也没空下来巡视一番。
反正教室内朗读声也不小,他就不信这老孟耳朵这么尖。
于是,祁曜用肩膀轻微撞了下旁边的少年。
祁曜:诶同桌,你昨天去哪儿了。
隔着口罩,祁曜用了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话。
安幼怜眉毛微皱,脸上有些不耐的转过头来,先瞥了眼门口处,才又看向祁曜。
安幼怜:你要是想跑步,就赶紧滚下去跑。
安幼怜:别拉我下水。
祁曜闻言眉毛一挑,侧过身来肩膀靠着墙,抱着手臂吊儿郎当道:
祁曜:咱俩好歹革命战友一场。
祁曜:是战友就得团结一心,怎么就说成拉你下水呢。
安幼怜斜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冷嘲一声。
安幼怜:狗屁乱放。
换个更文明的四个字,那就是不讲人话。
祁曜:同桌你还真是狼心狗肺啊,亏我昨天还帮你出校。
安幼怜:……
如果早知道国内的高中比国外的严格,他还不如去找孟清要假条出校门,何必跟你去准备翻墙。
安幼怜也懒得计较这些,话题一转,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
安幼怜:昨天让你帮我出校,可没让你陪我一起出校,请问祁少爷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祁曜: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这六个字,祁曜嘴角抽搐了一下。
见不得人的事,昨天他不但没干,反而还干了一件十分高调张扬的事。
想到昨天送出去的那份他精心准备的礼物,祁曜嘴角便带着一抹狡黠的笑。花了他不小的价钱,近乎够他随便买一辆超跑的价格。如果没换来那个人缤纷至极的表情,那他就亏大发了。
只可惜,昨晚他不方便亲自去送,让代送的那位哥们不知道昨晚是喝昏了还是玩疯了,也没回个消息。
不过祁曜他能想象到,那个人的表情应该会让他相当满意。
安幼怜:昨晚祁少爷又去摧残了哪位单纯无害的小白花?
安幼怜调趣道。看这幅表情,一看便知昨天没干好事。
祁曜:可惜小白花一夜之间变成了小嫩草,单纯无害……那就不为人知了。
单纯无害?明明就是个愚弄人心,冷血无情的善骗之人。
祁曜心中一声讽刺的冷笑。
眼底的那一闪而过的寒光,掺杂着道不尽意不明的恨意。
有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幼怜像是捕捉到了祁曜吊儿郎当背后下的另一面。
安幼怜:原来祁大少爷背后也是有故事的人。
安幼怜深邃的能让人随时沦陷的双眸,此刻锐利的捕捉着祁曜脸上每一分细微的变化。
只可惜对方隐藏的太好了,转瞬即逝,又变回了那副依旧玩世不恭的模样。
祁曜:我背后的故事可是藏着万千少女的情债,同桌你可要听?
祁曜脸上散漫不羁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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