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小夜灯发出昏黄的光,周双木窝在被窝里想着白天的事。虽然他听到了林霄弦在办公室说的话,但依旧有些难过。
他拖着拖鞋脚步很轻的走到了凌霄弦房门口,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灯光。他轻轻叩门,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凌霄弦的房间很干净,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桌上干干净净,一支笔,一张卷子。男生应该是没有注意到他就呆坐在书桌前,时不时用手压着虎口,双目低垂,投下一片阴影,看不出一点神情。
“你还好吗?”周双木问。
男生终于抬头看到了他。他的嘴唇很干,有些沙哑的开口:“嗯。”随后从桌下掏出了一个药箱,一句话也没说,就很安静的给自己的伤口涂药。灯光打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孤独。
周双木什么也没说,快步走上去夺过要帮他:“啊,你就什么事也不说,有伤也不说,你到底怎样?”
凌霄弦因上药伤口有些疼皱了下眉:“没有,就单纯有点累……”
周双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回路挺新奇,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不是就一次选拔考试,你可别给我寻死你要是出事了,我找谁补课去?”实际上他说这句话也只是开个玩笑,依旧很认真的帮他涂药消毒。
他听到男生笑了一声,随后又没了声音。
“你这虎口的伤拿什么划的?口子那么深。”他又问,他希望对方能够多给点反应。
“A4纸。”“……”周双木无语的抬头对上他一张认真的脸,“行,你够可以。”其实这个答案的确有说服力,毕竟有时候的确会被锋利的纸划伤,周双木也被划到过。
贴创口贴是凌霄弦自己贴的,边贴边说:“你不用去想会不会打扰我,别多想,真没事。”周双木听到他这话似乎吃了一个定心丸:没打扰就好。走到门外帮忙关门时象征性对着凌霄弦说了一句晚安,随后回房睡觉。
房内的凌霄弦对着门发愣,抬起右手看了看周双木帮他处理的伤口:“……嗯,晚安。”
周双木没有被换位置,但被要求少说话,不过挺好,至少依旧在凌霄弦边上。
“哎,你们看到凌霄弦手上的伤了吗?说是(13)班程须舟往他柜子里塞刀片划的。”“不是吧?多久的事了?程须舟还计较,人家家里也做出赔偿和应得的代价了,至于逮着人家不放吗?”“(13)班可是我们四中最差的那个班,他们不计较,谁计较啊?”……
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着,王政路过也不忘调侃几句。
周双木心里咯噔一声:他不是和我说是纸划的吗?他假装凑热闹:“这四中还有什么瓜我不知道?我也听听?”
那几个人先是吓一跳,看到是他才稍稍放心看眼周围说出让周双木震惊的话:
“凌霄弦爷爷在他高一时害死了程须舟爸爸。”
周双木对凌霄弦爷爷有印象,他叫凌川,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爷爷。
那时凌川准备下班,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医生,您大发慈悲,给我丈夫做个手术吧,我们预约好的!”在这群慌乱的人当中就有程须舟。
凌川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乖巧等他下班的凌霄弦,打算尽一下身为一名医生的职责:“什么情况?”“我丈夫是包工头,她在施工中完完全全的被一块大石板砸了,而且还从3m高的地方摔下……”“女士,您这……”
“医生,求求您了,我们家指望他一个人养家,帮帮忙吧!”见女人马上要跪下,抱着程须舟哭诉着,凌霄弦淡淡开口:“爷爷帮一下忙吧,我不急。”
凌川一听也不好说什么叫上几个医生,护士去进行了一场没有准备的手术。
但毕竟都是一些有资历的专业的医生,所以手术进行起来非常成功,可是坏就坏在程须舟父亲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这场手术做还是不做,他都是死,但医生们还是想试一下。
开刀,打针,输液,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
可是……
一旁的心电图上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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