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辰紧闭的眼睛忽然变得湿热,鼻子陡然一酸……这就是他的秦哲啊。
他记得这场病,那时和秦哲相处不久,因为思念成疾,高烧不退,他在梦里哭泣嘶吼,苦苦寻觅,找不见母亲一丝存在过的痕迹。睁眼就看到秦哲沉沉睡着,那时真的以为他也是害母亲消失的人之一,一时愤懑不已,用了全身力气踹在他心窝,狠狠折磨了他一顿…那时对他只有满心的怨恨,怎会得知他一直在代母亲尽心照顾他。
房间里安静下来,魏京辰努力恢复了些知觉,尝试睁开眼,秦哲开口说话了。
“主人,您醒了…对吧?”
秦哲一直跪立在他床边,眼神从没离开过他一分,自然留意到了他颤动的睫毛。
秦哲,我很抱歉…
魏京辰想要开口讲,奈何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秦哲温吞的安慰声。
“没关系,主人,我在的,您再睡一会儿,过会儿您就好了。”
魏京辰刚从巨大的绝望中活过来,宛若重生,听到秦哲说的一句我在…魏京辰说不上胸中涌动的到底是什么,直搅得他想哭。
随即他感知到自己眼角滑落下泪水,不是一颗,而是一串,一颗接一颗。
“又做噩梦了?”
秦哲像是在给自己说话,伸手想要擦掉它,在半空怔住,记得主人说过不许他碰他,还是抽出了丝帕,才仔仔细细将他抹掉。
魏京辰喉咙滚动,极力想张开声带,但他像是哑了。
这种被桎梏的感觉实在令他窒息,委屈至极,可秦哲好像每天都过得这样无力吧……
不知挣扎了多久,魏京辰终于在半夜时挣脱出来,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吊灯,灯开的昏暗,光线温和,在等着他醒来。
他朝那个久违的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头顶趴在他手边睡着,那跪坐的姿势一看就不舒服。
窸窣的声响惊醒了秦哲,忽地抬头,就撞见魏京辰正深深看着自己,灯光昏暗,秦哲来不及看清那双目光里是从没有过的柔和,就快速膝行后退了两步,深深俯首,明显很慌张。
“奴知错,主人请罚!”
罚什么?罚他劳累过度趴在床边入睡吗。
魏京辰看着地上的秦哲,惊慌不安的样子,飞速远离自己的样子,很是不悦。
真就这么暴戾吗,这么惹人厌吗。
可还能看到秦哲,这次不应该好好珍惜吗。
魏京辰久久不开口,秦哲的心凉了半截。
“那你错哪了?秦哲。”
听罢,秦哲深埋下的头上瞬间渗出一层冷汗,瞳孔颤栗。
魏京辰从没这样叫过他,不要说名字了,就连一个喂这种代称都吝啬给。
“奴…奴不配有名字。”
“怎么答非所问呢?”魏京辰轻笑,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这却惹得秦哲被白衬衣裹着的宽厚的后背低的更深了:“奴没能照顾好您,这才使得您高烧不退。又肆意趴在您床边,脏了您的床…”
“你怎么这么胆小呢,我又没说怪你,也没说要罚你。”
“奴…”秦哲不知道回复什么,无措到只好将身子低了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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