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辰用晚饭时,秦哲只是站在他身后,惴惴不安之外,竟期望主人听到了那通电话。六年了,当年的真相或许在少爷那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自己守口如瓶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他似乎不止一次暗示威胁自己了,秦哲感觉自己走在苍茫的迷雾中,甚至看不到脚下的路,永远不知下一步会不会栽下悬崖,以至于每走一步,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秦哲。”
魏京辰叫了许多声,直到最后带上些许怒气,秦哲才猛地回神。
“主人,奴在。”
“耳朵要是聋了就割下来。”魏京辰冷声说到。
“奴知错。”
“秦哲,你不好奇我最近在做什么吗?”
他终于转过身,抬眸逼上秦哲的眼睛。
“奴不敢,主人无论做什么都有您自己的道理,自然轮不到奴多嘴。”秦哲受不住魏京辰灼人的眼神,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别处。
“呵,还当真是一条蠢狗。”
听罢,秦哲又深深把头埋下。
夜已过半,只有一轮皓月悬于高空,冬风行走于天地间,仔细听,还有枯树呜咽的声音。魏京辰喝了酒,满脸醉意,只有眼眸中还保留着一丝清明。穿着一身蚕丝睡衣推开秦哲的房门,走廊里的灯光照到他的被子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副身躯均匀的起伏。
魏京辰轻声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空玻璃杯,借着灯光看向秦哲的脸庞。渐渐地,魏京辰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是不曾对秦哲展露的表情,他蹲下身,拄着头细细的看。
“睡着了吧?”魏京辰压声问。
也是,睡前递给他的水,他又怎敢不喝?
魏京辰缓缓吐了口气,微苦的酒气喷洒到秦哲的脸前。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放缓了好多。
“蠢狗也会主动讨好贴近主人的吧?你莫非是个机械狗,只会说知错、该死?...我不需要复读机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明明知道我的弱点,却不进攻。或许你也在进攻吧,进攻方式就是不管不顾,让我自行瓦解,让我独自前行,自生自灭...对吧?”
魏京辰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上,头枕在他枕边,眼神自然而然落在他的鼻尖,继续自言自语。
“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有你了,可你好像不这样想,你与别人推心置腹,却瞒我、骗我、甚至算计我。你的心可以属于任何人,唯独不属于我。”
“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吗?信任我就那么难吗?”
不知何时,魏京辰已经红了眼框,好似眼前这个人是他求而不得的,那些不被人窥见的感情只敢在他根本听不到的时候倾吐。
“明天我就要回A市了…如果他们不是他们,我应该会喜欢上那里的吧。”
窗外起了猎猎风声,可魏京辰看着秦哲的鼻尖和双唇,感受着他温热轻稳的鼻息,心头滚烫,外头那些骇人的动静似乎成了柔和的交响曲。
“可以抱抱我吗,就像…哥哥那样。”
秦哲还是睡着,似乎浸在梦里,躲避着现实。魏京辰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感觉滚烫的液体划过了鼻梁,他伸手去擦,这才反应过来是泪,看着指尖上的水光,看了许久。
六年来的一幕幕犹如电影放映在他脑海,他挣扎在孤独的海,最后溺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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