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帝正在看书,裴琰一袭黑色爵袍,步履沉稳,在内侍的引领下走进书阁,跪下
裴琰·右相:“微臣裴琰拜见陛下。”
椋帝不疾不徐地翻了一页书,表情始终冷淡、疏离。他并未对裴琰说话,似在晾着裴琰,裴琰见椋帝不语,跪着请罪。
裴琰·右相:“臣督办和谈一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谢澈:“朕未亲临和谈大典,就出了如此纰漏。”
裴琰·右相:“臣有过,请陛下责罚。”
谢澈:“朕知道,是你关键时刻救了腾瑞。”
裴琰·右相:“是臣督办不力,才让贼人混入校场。臣定会全力追捕刺客,查明真相,以平息尉人非议,确保和谈顺利。”
谢澈:“腾瑞安顿的如何了?”
裴琰·右相:“回陛下,腾公已入住使臣馆,一应事物安排妥当。”
谢澈:“裴琰,若和谈一事有失,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裴琰·右相:“臣不敢!”
谢澈:“并非朕对你严苛,只是,你是裴氏的子孙,更是裴子敬的儿子……”
裴琰一震,隐忍道:
裴琰·右相:“是裴琰办事不利,辜负了陛下的良苦用心,也令父亲蒙羞。”
椋帝这才放下书,看着裴琰,语气软了些。
谢澈:“你父亲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视他为手足。当年,拜他为相的圣旨朕都拟好了,他却折损在尉人手中,朕记得当时你年满六岁。裴琰,你很像你的父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朕可以给你机会,但你万不要叫朕失望”。
裴琰·右相:“臣愿效仿先父,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谢澈:“郡主受了惊吓,就让她好好在府内休息,你闲暇时多去看看。”
谢澈:“这次和谈,朕本来想着让郡主帮衬你,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儿。”
谢澈:“还好郡主和尉使无碍。”
话音刚落,椋帝便看到了卫昭穿着一袭大红衣前来。
卫昭:“微臣见过陛下!”
卫昭裴琰一红一黑,衣袍隐隐纠缠在一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面向梁帝,腰杆一样挺得
很直,但一个蓄势待发,一个隐忍稳重,均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模样。
椋帝静静地看着二人,目光柔和了些,挥挥手。
谢澈:“裴琰,平身吧。”
裴琰·右相:“谢陛下。”
裴琰起身。卫昭闲适放松,一派风流,裴却仍是一本正经,如松如柏。
卫昭侧身,见裴琰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扬起笑容,向裴微微欠了欠身子行礼,姿势却颇为玩味不羁。
卫昭:“裴侯有礼,三郎来得不巧,裴侯莫要见怪。”
裴琰却是一身磊落,朝卫昭抱拳行礼。
裴琰·右相:“见过卫指挥使。”
二人四目相对,裴琰不动声色,不显山露水;卫昭嘴角含笑,眼神却收敛锋芒。但二人看着对方时,还是都露出了笑容,一派惺惺相惜之意,椋帝又看向裴琰,露出宽厚却威严神情。
谢澈:“裴琰,这段时日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裴琰·右相:“谢陛下,臣告退。”
裴琰坚定地离开了大殿,卫昭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裴琰离去,若有所思。
随后,卫昭和椋帝便下起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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