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廊下,远远就看到屋子里云为衫倚在窗前,似睡未睡,前面的小几上摆好了膳食,上面的两副碗筷看得宫子羽心里暖暖的,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放轻脚步,笑着悄悄靠近,走到云为衫身旁缓缓坐下。
不再是后山雪宫寒池旁的那副被冻的面色苍白的模样,柔弱可怜的样子激起他心中无穷的保护欲望。
此时的云为衫头上松松的挽着发髻,没有做过多的装饰,不知道这一天忙了什么,睡意之中还略显疲态。
昏黄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美的好温柔,就像是他的母亲兰夫人,可又不是那么像。
印象中母亲从未这般等待父亲或他归来,她似乎总是有着心事,很多很多的心事。
宫子羽不知不觉的把手撑在旁边的小几上,就这么看着小憩中的云为衫,完全没有把人叫醒的打算。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男子要成婚了,以前他不理解,对于父亲和长老们口中的绵延子嗣也不认同,单是旧尘山谷万花楼内就有数不尽的美人,不用成婚,他们也可以共享良辰。
直到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他甚至开始为自己以前流连万花楼更多是为了同父亲置气,而不是真的对紫衣姑娘见色起意而感到庆幸。
还好他不曾真正碰过紫衣姑娘,不用在此刻面对阿云的时候生出太多的心虚。
他是彻底栽在这个人身上了,宫子羽在心里对自己说。
云为衫睡得昏昏沉沉,手上没了力气,整个人忽的倒了下去,吓得宫子羽连忙伸手去接,人没接到,云为衫先醒了过来,惊喜而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宫子羽。
云为衫:你回来了,我竟是睡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手往身后缩,像是在藏些什么,还赶忙唤来侍女将菜端下去热了重新送上来,似是不想他知道。
宫子羽好奇的探过身去,拿过了云为衫藏在手里的纸花。
宫子羽:这是…花灯,是因为上元灯节吗?
云为衫连忙把那只折了个大概勉强成型的花灯抢了回去,藏在衣摆之下。
云为衫:只是折着玩的,宫门死伤数人,这时候提上元节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些?
话是这么说,可是宫子羽敏锐的感知到了云为衫情绪里的低落。
想着刚才那花灯,他忽然想起云为衫刚进宫门那会儿,他曾在溪边抓到她放纸花,这是她家里用来表达对父亲的思念的方式。
这是想家了。
宫子羽自以为想通了来龙去脉。
宫子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没时间陪你。
云为衫:你别这么想,我都明白的,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
宫子羽牵起云为衫的手。
宫子羽:明天晚上我们偷偷溜出去吧,山谷里镇上每到过节都很热闹,上元灯节更是值得一看,我带你出去看看,就我们两个人。
云为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云为衫:还是算了吧,这种关头要是让长老他们知道了,你会挨训的。
长老的训斥哪里比得过他的阿云?能够让他的阿云开心,再让他去执刃殿里承受一整天长老和宫尚角的各种奇异的眼光他都愿意。
宫子羽:不让长老发现不就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也别准备晚膳,就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出去看热闹,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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